正午。
驕陽似火。
沙漠中根本沒有風,一絲的風都沒有,四周也沒有絲毫的聲音,仿佛這片區域已經沒有了生命一樣。
崔鶯鶯坐在車裡,腿上放著西瓜,吹著空調,無比的愜意。
要是有人在沙漠裡發現了她的西瓜皮,大概要好好驚訝一會兒,沙漠裡怎麼可能會生長有西瓜,難道這附近有綠洲?
綠洲就是陸銘。
崔鶯鶯從來沒想過逃亡居然也可以這樣的享受,這和彆人的逃亡比起來實在是太不一樣了,她笑著看向窗外,就在這時,看到了遠處倒下的一個身影。
“那邊有人。”崔鶯鶯喊。
不用她喊,陸銘也已經注意到了,開著車往那邊趕去。
距離並不遠。
很快,就看到了那倒在了沙地裡的人。
他們先沒有下車,而是看那人有沒有反應,在沙漠之中更應該謹慎,萬一遇上的不是什麼好人,反而是要搶他們東西的,那可就是一件糟糕的事情了。
“他還活著嗎?”崔鶯鶯問。
她沒辦法下車,如果可以下車的話,她這會兒肯定已經出現在那人眼前了。
陸銘道:“他還沒死,還有生機。”
崔鶯鶯道:“那要救他嗎?”
“不著急,他是一名異人,還沒有完全失去行動力,而且誰也說不好他究竟是個什麼人,以策萬全,還是先彆著急了。”陸銘道。
他們本來就是在逃命,逃命路上,想要救人更是要嚴格一些,否則就是農夫與蛇。
崔鶯鶯聽他的。
地上的人,仿佛聽到了他們說話一樣,微微抬頭看了過來,他的嘴唇已經乾裂,脫水症狀十分嚴重,眼神明顯也有恍惚,看到車,明顯笑了笑,估計是覺得自己在做夢。
這已經是沙漠深處了,輕易不可能有人開車來到這裡的。
一定是在做夢。
等了有好一會兒,看著地上的人重新倒下,陸銘這才下車去救人,他拿了一瓶礦泉水下去,看著毫無防備的走到了他的麵前,擰開礦泉水瓶遞到了他的嘴邊。
垂死的人茫然睜開了眼睛,抓著礦泉水瘋狂喝了起來,但陸銘一直抓在手裡,一點一點的喂給他,因為他知道這種時候更加不能讓他狂飲,更應該控製水量。
但就在他捏緊礦泉水瓶的時候,原本垂死的人,竟然如同一隻兔子一樣跳了起來,藏在沙地裡的匕首被他摸了出來,匕首直刺向了陸銘的胸口,為的就是一擊斃命。
匕首來勢洶洶,但陸銘就好像提前有了防備一樣。
就在匕首刺過來的刹那,他的身體也隨之覆蓋上了一層厚厚的“黑甲”,就好像他的皮膚瞬間變成了黑色一樣。
不隻是黑,還十分堅硬,堅硬的就像是一塊鐵。
“當!”
殺手的手腕都被震得發麻。
“你是蘇家的人吧?”陸銘淡淡說。
還沒等殺手反應過來,陸銘已掐住了他的脖子,輕輕一扭,竟將他的脖子給扭斷了。
人一死。
陸銘拿出縛魂鈴,收了魂魄,返回到了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