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師的事情是能將整個蘇家都送上斷頭台的。
至於從神農架裡偷出來的野生動物,倒是已經找到替罪羊了,就算找不到替罪羊,區區幾隻野生動物還不至於將蘇家全體都送上刑場。
現在最關鍵的,是陸銘。
他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消息了,不過就算他逃走了,有人幫助了他,能站在陽光下了,也不會有什麼影響,他掌握的事情畢竟有限,就算知道了蠱師的事情,也沒有證據,更不可能拆穿。
想到這裡,蘇權點上了一根煙,煙很細,是一款女士香煙,蘇家的人都知道蘇權隻抽女士香煙,他出去外麵是很少會抽煙的,就算彆人遞煙,他隻會接著,但從來都不抽,或者乾脆就不接,避免去抽其餘之外的煙。
這種煙其實挺廉價的,難以想象在蘇家掌權的蘇權會喜歡抽這種煙,就連蘇令武也曾好奇,但具體原因,直到今天都沒有問到過。
蘇權不願意說。
廉價的女士香煙抽完,蘇權拿起手機,撥通了蘇烈的電話……
崔鶯鶯想不透陸銘要殘忍對待那人的目的是什麼,是為了讓他也飽嘗一下被折磨的痛苦,還是他心裡的憤怒實在已經是克製不住。
她是有些驚訝。
在燕京住著的時候,總是能聽到陸銘的不少事跡,他做的事情並不多,有些事情也稱不上是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為人所津津樂道的也就是那幾樣事情,她起先沒覺得那幾件事情有什麼值得津津樂道的。
直到去了蘇家,從蘇家的人口中旁敲側擊問了幾句,方才了解到了那些事情所能帶來的影響,那絕對不是殺一個人,救一個人那麼簡單的,她早已經對這個男人心生向往。
可如今見到了,卻發現自己以前所聽到的,所知曉的,依舊也隻是片麵。
至少應該沒有人見識到過他現在的這一麵。
他趴在方向盤上,拿著望遠鏡看著前方,就像是一隻準備狩獵的狼。
崔鶯鶯也看到了。
她沒有望遠鏡,但她有眼睛,有眼睛就能看到前麵的亮光,在這漆黑的黑夜裡,竟然會有亮光。
而且,不是一星半點的亮光,而是一片亮光。
“你瞧。”
陸銘將望遠鏡遞給了身旁的崔鶯鶯。
這望遠鏡是有夜視功能的,就算沒有,也能看得清楚前方的風景,那一大片建築在沙漠之中實在是太礙眼了。
有什麼人會在這樣的沙漠之中建造這樣的一個地方,哪怕這些建築都十分的簡陋,可這也不應該是能出現在這裡的建築。
這裡已經是無人區了,一般探險隊到達的極限,就算是異人,到達這裡也應該是筋疲力儘的程度了。
除非,有非常強大的後勤補給能力,這就得需要一大筆錢了,有錢能使鬼推磨,隻要有錢,想要在這裡有一片據點,並不是什麼難事。
隻是在這個地方建造這樣的一個據點,應該早就被軍隊發現了才對,可他們既沒有被發現,甚至還一副其樂融融的模樣。
門口的汽車上,兩個人正在喝酒,腳下是一摞空酒瓶,二人顯然已經喝醉了,連吹噓的力氣都沒有了。
在沙漠中,水非常珍貴,更何況是酒了。
連水都沒有,他們又是用了多大的功夫,從外界把酒帶進來的,也許是襲擊了旅人留下來的。
但如果是這樣,又怎麼能輪得上他們兩個看門的小人物來享用,還喝了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