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緩緩道:“你也是他們要守護的一份子,隻不過你和其他人是不一樣的。”
陸銘搖頭道:“不懂。”
黑袍人笑道:“這是政治,不是我們能懂的,總之你隻需要知道,你的敵人不是他們,而是彆人。”
陸銘看向他道:“是誰?”
黑袍人搖頭道:“我不能說。”
陸銘非要問出來個子醜寅卯,“為什麼不能說。”
黑袍人道:“我惜命,說了,我會死,而且……你說得其實沒錯,有很多事情,是可以改變的,至少現在已經拿到了一項關鍵性的東西。”
陸銘低頭思索了一陣,道:“你說得是那個幡子?”
黑袍人點頭。
陸銘想到了他先前說過的話,“我曾經被人用這個幡子殺死?”
黑袍人點頭。
陸銘問:“殺死我的人是誰?”
黑袍人道:“他現在已經拿不到這件東西了,自然也沒能力殺了你,又何必問他的名字。”
陸銘道:“我知道他,我就能防著他。”
黑袍人笑道:“失去了這樣東西,他也不會成為你的敵人,所謂敵人,是和你站在對立麵的人,他已經沒辦法站在你的對立麵了,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陸銘依舊看著他,歎氣道:“如果我是你,我一定做不到這麼豁達。”
黑袍人道:“可我本來就是你!”
陸銘緩緩搖頭,微笑喃喃道:“我們還是不一樣的,有太多太多的地方不一樣了。”
黑袍人抬頭望向前方,道:“所以我從來都不會引誘你去獲得這個答案,靠著引誘得到的答案,是不一樣的。”
陸銘“嗯”了一聲。
他還有很多很多的問題想問,他很想問,究竟是怎樣的毅力,堅持他這麼多年來,活在同一個時空中。
也很想問,究竟是怎樣的不甘,讓他不惜為這件事情做出這麼多的努力。
更想要知道,他們的未來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
外麵。
譚政正在善後。
他已經一天一夜沒合眼了,雙眼布滿血絲,但依舊精神奕奕。
還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去做。
歸家的財產需要查封,還有歸家祠堂裡的那些事情,都需要他親力親為。
諸葛良疏也在忙。
有一件事情是很重要的,那就是那名“巫”的屍體,必須要交由譚政帶走,他現在已經帶著人來到了歸家。
屍體就存放在歸家養魂的地方。
可進了門,打開冰櫃,冰櫃裡麵卻是空無一物的。
有人帶走了這具屍體。
是誰帶走的?
他們帶走這具屍體,又有什麼目的?
諸葛良疏連忙打電話給譚政,可他也知道,現在想要把那具屍體給找回來,已經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了。
隻要屍體沒找回來,養魂之術就還可能會死灰複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