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盯著照片看了很久。
幸好,照片上還有拍攝日期,在照片的左上角,他看著時間,卻是愣住了。
“怎麼了?”
見他發呆,崔鶯鶯出聲喊著。
陸銘指著照片裡的紅繩,道:“這是江舟的手,他這條紅繩是他老婆給他的,他絕對不會讓它離身,這珠子也是一種儲物法器,就是我用的那種,這兩樣東西都在這裡,就證明這一定是他。”
“那又怎麼了?”崔鶯鶯問。
“你看時間。”陸銘道。
崔鶯鶯看向時間,也駭住了:“這是四天前拍的。”
“是的,這也就是說是,他四天前還在茶樓出現過,可他這麼久了,卻沒有聯係我和他老婆,是他聯係不到呢,還是沒辦法去聯係?如果他是沒辦法聯係,他都能在這裡喝茶,是誰控製著他呢?蘇淺語是南家的人,南太公也經常來茶樓,我不相信有人敢在南家的地盤上亂搞。”
陸銘的拳頭愈發捏緊。
這麼算下來。
隻有一點,可以說明了,那就是江舟確實是被南家的人控製了。
可是,他隻是來調查淩無思的,為什麼會和南家的人扯上關係,而且這裡距離淩無思父母的住處也很遠,他為什麼每天都要來這裡喝茶,這裡究竟有什麼特彆之處?
淩家和南家,又有什麼無法言說的關係?
陸銘想破了腦袋都想不明白這中間的利害關係,他坐在地上,隻覺得有一股寒意充斥全身。
旋即,他便大笑了起來。
“好啊,好啊,區區一個淩無思,都能有這樣的秘密,看來這個世界上的秘密果然要比我想象中的多得多。但我不管你們淩家和南家有什麼秘密,隻要敢動我的人,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他笑完。
很快,又陷入到了沉思中。
現在的他,在江南是孤立無援的,就像崔鶯鶯說得那樣,在江南做事,他是寸步難行的,萬劍門的人不可能幫他,紫禁城的人也必不可能幫他,唯一能幫他的,隻有諸葛家,但諸葛家從來都不涉及這種事情,讓他們幫忙更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真正的孤立無援,哪怕是在崔鶯鶯的事情上,最起碼也有紫禁城的人幫忙。
但在江舟的事情上,彆說是南家了,就算是諸葛家的人動了他,這筆賬也得找回來!
隻是,江舟現在在什麼地方呢?
他又是為什麼在調查淩家人的過程中,來到了這座茶樓,又為什麼會查到南家人的身上?
這個答案,現在是找不到了。
陸銘將照片拍了下來,又放回到了黑色筆記本中。
現在,他已經離開了蘇淺語家中。
沒有回去民宿。
而是坐上了車,來到了城市的另外一頭。
淩無思的父母都是在崗職工,都是非常普通的職工,家裡的其她人,背景也十分乾淨,當然這隻是在卷宗中這麼寫的,具體是不是這樣,是誰都不清楚的事情。
“要去查淩家嗎?”
“不去。”
陸銘隻是來看看,不是去查,他想要看看從城市的另外一頭來城市這一頭需要多久,地鐵的速度很快,都需要兩三個小時,開車的話,時間上也應該是差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