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給了她一個白眼。
明明是一副溫厚的嗓子,卻發出一個女人嫵媚妖嬈的魅惑聲音:“不是我想要綁架你,也不是我太過於厲害,是安先生不就是在那裡守株待兔嗎?你在等什麼人呢?堂堂安氏集團的核心成員,居然會沒有人保護,家裡隻有兩三個保姆,你要說你不是在守株待兔,你信嗎?”
“我想,閣下等得應該是個男人,對嗎?”
“嗬嗬……小姐說得這是哪裡話,會有人希望自己被綁架嗎?”安奎淡定自若,不緊不慢的笑了起來。
他笑了兩聲,卻就笑不出聲來了。
因為有人給他的手裡放了一個東西,他小心摸了摸,就知道這東西是縫在他上衣裡的追蹤器。
“拿這種手段來對付異人,低劣些吧?”
安奎聽出了譏諷和嘲笑。
“你的人,現在應該正在滿世界亂找,但你放心,這個地方,他們是絕對找不過來的。所以說,就算我在這裡殺了你,也不會有人來救你。”
“小姐要是覺得殺了我,能換來安寧,儘管來殺!”
安奎有恃無恐。
他清楚的知道,這個女人綁架他,也是想要從他的嘴裡知道一些事情。
人死了。
可就說不出話來了。
“忘記提醒你了,我會招魂!”
女人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安奎反應都沒有反應過來,一把尖刀已經刺入了他的胸膛,刀尖卡在了他的肋骨上,“咯吱”“咯吱”的動了兩下。
“我果然不擅長肉搏。”
女人仿佛歎了口氣。
“你是紫禁城的人!”安奎強忍著劇痛,生生從牙縫裡麵擠出來了這麼一句話。
對方沒有應聲。
仿佛默認。
安奎倒吸了一口氣,緊咬著牙關,怒斥道:“譚政,你彆忘了,你是在誰的支持下才坐上那個位置的!人,不能忘本啊!”
女人歎了口氣:“話就到了這裡了嗎?”
安奎吸著氣。
“那就讓我送您一程吧!”
安奎明顯能感覺到身前的香水氣味壓了過來,他嘴唇抽搐,連忙道:“你到底想知道什麼?”
“一個人,你見過,在古月茶樓。”
聽到“古月茶樓”四個字,安奎明顯愣了一下,但很快便掩飾般說道:“我沒去過什麼古月茶樓。”
“那就當我在這裡沒見過您好了。”
刀緩緩刺入更多。
安奎疼得直掙紮,但越掙紮就越是疼痛,他隻能連聲喊道:“我去過,我去過,我去過古月茶樓,但我在茶樓裡見過的人太多了,我不知道……”
“嗬嗬!”
刀更用力刺入。
安奎明顯能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沉重,眼皮也越來越沉。
他怎麼也想不到,眼前的人會果斷到這種地步。
察覺到即將墜下的眼皮,安奎大口大口吸了兩口氣,用僅剩的微弱聲音說道:“好,我說,你要問得是那個姓江的小子是吧?”
“他姓什麼,我並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曾經和他交換過什麼東西,就在交換了東西的第二天,他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你能否告訴我,他去了什麼地方?”
“我不知道!”安奎立刻道。
他真怕又一刀紮下去,讓他連生還的機會都沒有了。
“我真的不知道,我就聽從指派,和那人交換東西,彆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就連今天晚上的安排,我也隻是聽從安排,其它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