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通同樣也是。
兩隻老狐狸,怎麼可能被這麼兩個小孩子耍了!
還是南太公先行冷靜了下來,歎氣道:“你這病啊,怕是遺傳,茵茵最近的身體也是不好,你奶奶已經帶她去過好多次醫院了……”
“茵茵是我的女兒,但也是南振的女兒,奶奶既然那麼喜歡,留下她就是。”蘇淺語說著,扭頭看向陸銘,道:“我要改嫁,也不可能帶個孩子,你說對不對?”
“你要是想要孩子,帶著也行,要是不想要,也沒關係,再生。”陸銘笑著,與她打情罵俏。
蘇淺語歎道:“就怕我這個身體,再生不了了。”
陸銘道:“放心,你就算是四十了,也能生!我師父座下,就我和我師弟,我學了師父一些旁門左道的功夫,但我師弟可是將師父的醫術全部都學走了,有他的醫術在,不怕你生不了孩子。”
“你還有個師弟?”蘇淺語略微驚訝了一下。
陸銘笑道:“我這位師弟,你們應該都聽說過,他現在住在江州,名叫陸銘!”
他的聲音並不高。
但“陸銘”這個名字一出來,還是驚得在場眾人都睜大了眼珠子,就連安通和南太公的臉色都不禁變了變。
陸銘究竟是什麼來頭,至今是一眾世家不知道的事情。
在他們的眼中,陸銘自然算不得什麼,輕易便能碾死的螞蟻罷了,可一位能教出陸銘,還能教出煉器師的師父,這等人卻是萬萬得罪不起的。
眾人從驚駭中回魂,倒是安元緯先行呼喝了一聲:“爸!事到如今,彆的咱們也管不了了,我不管您到底有什麼顧忌,現在唯有殺了他,殺了這個女人,咱們才有一條活路!”
“太公,蘇淺語之語,不可全信!就算她說有遺囑,有遺囑又怎樣,就算有人繼承了茶樓又怎樣,屠刀揮下,全部殺光!等到時候,那茶樓不就成了無主之物!您想要什麼,我們很清楚,我們想要什麼,您也很清楚,這是我們四大家的事情,如何能讓外人參與進來,不殺,難道還留著他過年?!”
安元緯一聲喝下,偏廳四周,十數人竄了出來,那名侏儒也跳了出來,護在了南太公的身前。
“原來,二位是想要我的命。”陸銘的雙腳已經發軟,但麵上還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他輕笑道:“我聽從師父指令下山,本不想和你們為敵的,隻可惜,你們欺人太甚,如果是想要掠奪我身上的財寶,你們拿走,可你們現在想要我的命,那就彆怪小子不客氣了!”
蒙上了一層“陸銘”師兄的身份,他也不必過多隱藏什麼了,一記手刀打暈蘇淺語,收進珠子裡,腳下四盤陣展開,地麵都隨之震蕩了起來!
“小心!”
南太公率先察覺到了不對,隻看他扔掉手杖,突然縱身一躍,可即便是這樣,突然從地底冒出來的土柱還是將他擊飛了出去。
這一下來得實在是太快,也實在是太出乎意料了。
南太公被擊飛,陸銘立刻往外逃去,邊逃,邊在手中寫著字,察覺到身後有人襲來,猛然回身,雷光驟從掌心發出。
“砰!”
沒打中來人,卻是徑直將屋頂劈開了一道口子。
來不及去驚訝,腹部已是中了一拳,還好有如意護體,但這一拳還是結結實實打中了他的腹部,陸銘疼得齜牙咧嘴,一口鮮血吐出,但這一口鮮血自出口的片刻,卻是變成了三團火焰,直打了安通一個措手不及。
他落到地上,氣息積聚腹部,驟然大喊道:“兒郎們,打賊了,留下此人,我安家將重鑄昔日之輝煌!”
他這一聲蘊含著極強的內力,聲音直可傳遍整個安家。
果然,不消片刻,安家各處便冒出來了更多的好手,一個個的,將前方的路,堵了一個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