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譚政點了點頭。
“再有，這些人不少都算得上是我們陸家的後代，無論是旁係還是直係，既然算是後代，能救我肯定是想要救一救的，而且你也看出來了，那些年輕人遲早會成為五仙教的中堅力量，他們對複活五仙教並沒有任何的興趣。五仙教不用複活，還能收攏一批人才，你不請客吃飯就算好的了。”
“那仙王蠱鼎呢？”
譚政抬起頭，緩緩看向陸銘。
避重就輕可不好。
五仙教什麼的重要嗎？
不重要！
重要的是，仙王蠱鼎何去何從。
“你想要？”
陸銘也看向譚政。
譚政道：“不是我想要，是這個東西太危險。”
“那你覺得怎麼處理它，才是安全的？”
“……”
譚政沉默了片刻。
“上交吧。”他說。
陸銘注視著他，道：“上交給誰，是你，還是紫禁城，還是國家？”
“當然是國家。”
陸銘笑道：“紫禁城就是國家對異人最大的管轄單位了吧，交給國家，和交給紫禁城有區彆嗎？交給紫禁城，和交給你有區彆嗎？”
譚政不說話了，隻是看著陸銘。
帳篷裡陷入了沉默。
許久的沉默。
陸銘才說道：“明說了吧，我不信你。”
“看出來了。”譚政道。
“但你需要仙王蠱鼎交差，而且你也不信我。”陸銘說。
“是的。”
譚政點頭。
半晌。
他歎了口氣，道：“直到現在，我才算知道陸家有多麼的恐怖。”
“會有這種想法很正常。”
陸銘並不介意。
“我沒想到你會是陸家的後代……”
“所以你擔心仙王蠱鼎落在我的手中，會引來很多的麻煩。”
“嗬嗬。”
譚政又笑。
他被陸銘說中了。
他不僅擔心，還很害怕，同時也有信任。
這些並不衝突。
“我並不希望陸家能恢複昔日的輝煌。”
譚政怔了怔。
陸銘道：“鳳姐一直有一個很小很小的願望。”
“什麼願望？”
“小橋、流水、人家。”陸銘一字一頓道。“我也是個沒什麼誌向的人，如果不是莫名奇妙發現自己其實是一名異人，大概會傻一輩子，當一個傻子。”
“但你卻在那種時候，救了龍靈兒。”
譚政可不相信陸銘會是一個視功名利祿於無物的人，或許從看到龍靈兒開始，他就開始籌劃一些事情了……
“我是一名大夫。”陸銘道。“換成是你，你會放棄那麼一個機會嗎？”
譚政搖頭。
換成是他，他也不會。
陸銘道：“既然我不信任你，你也不信任我，那仙王蠱鼎就一人一半吧！”
“怎麼一人一半？”譚政道。
“我會利用秘術將仙王蠱鼎的作用封印，你可以拿走仙王蠱鼎，這樣如何？”
譚政低頭斟酌。
良久。
他應了一聲：“好。”
陸銘道：“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走？”
“這兩天吧。”譚政道。
“對了，守鼎人……就彆換了，薛桐挺合適的。”陸銘道。
譚政點頭，指向楊九娘，“她呢？”
陸銘道：“我和無花先生聯係過了，她說可以收她為徒，這孩子被父親害了，學了一身的劇毒本事。我都深入虎穴了，憑我的米麵子，保這麼一個人，還行吧？”
譚政隻有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