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他們!”
楊若水氣憤。
陸銘歎氣:“軟柿子,好捏唄,而且真正的無花先生,現在應該在他們手上。”
“那咱們不是完全沒有勝算了?”楊若水皺眉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船到橋頭自然直,我想他們應該不會要了我們的命,既然都是利益驅使,他們想要什麼,給他們就是了。”
陸銘歎了口氣。
這種時候,也當不得大爺了,主動服輸另辟蹊徑吧!
楊若水動容道:“就怕他們在白越的事情上饒不了她。”
陸銘沉聲道:“殺了白越,對他們也沒什麼好處,隻是恐怕少不了要逼問她什麼,我得儘快去……”
陸銘開車走的,一路上停都沒有停,直奔秦家。
又是早上。
陸銘停下了車,望著眼前的高門大院,上前用力拍了拍門。
片刻,紅漆木門大開。
開門的老人上下打量著陸銘,什麼話也沒問,讓開道讓他進門。
這裡是偏門,很少開,也很少會從這個門進來,從這裡進來的很少是客人,一般都是秦家的自己人,沒有人指示,是不會有人從這道門進來的。
顯然,秦紹寅早已經交待過這件事情了。
“跟我來。”
老人前頭帶路。
陸銘緩步跟著,走過一條石頭路,走過一條長廊,在偏廳停了下來。
“坐吧。”
他沒有給陸銘倒茶。
看陸銘坐下,老人佝僂著背走遠。
陸銘在偏廳內等下。
沒有茶,沒有水,甚至一口吃的都沒有,這更加不像是待客之道。
尤其是,陸銘等了兩個小時,都沒見到有人來。
陸銘當然知道這是秦紹寅給他的下馬威,他沒有生氣,更加沒有焦急離開,隻是靜靜等候,但衝天的恨意已在心中深深埋下。
終於,陸銘有些等不住了。
門口也終於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穿著拖鞋,滿臉困意的秦紹寅從門口走了進來。
見到他,陸銘立刻起身。
原本就弓著的背,此時壓得更低,甚至都不敢去正眼瞧他。
秦紹寅微微低頭,一臉倨傲的看著陸銘,調笑道:“古叔,當年陸玲瓏來咱們家的時候,是不是就是這個樣子的?”
“姿態比他更低。”
老人應了秦紹寅的話。
陸銘的喉結微微動了動,頭更深埋了下去,“白越……現在怎麼樣了?”
“你是為她來的?”秦紹寅道。
“她是我的合作夥伴,我們的項目離不開她的付出,白血病的研究……也離不開她的付出。”陸銘小心翼翼地說。
秦紹寅道:“這麼說來,她還是個很重要的人?”
陸銘沉吟道:“她到底是神農穀現在的掌權者,有她的臂助,或許在白血病的研究上,能起到更多的作用,或許可以將藥材的價格再降下來,這樣便可以用低廉的價格製作出高價的藥品。”
秦紹寅含笑道:“你倒是合格的商人。”
陸銘苦笑了一聲,道:“商人談不上,隻是不想因此傷了和氣,我胸無大誌,平生想著的事情很簡單,吃飽穿暖就可以,隻要到這一步,就夠了。”
秦紹寅道:“那你還做那個項目為什麼?”
陸銘沉默了片刻。
良久,才歎氣道:“隻為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