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想什麼,譚政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還以為是掛了,看了眼時間,通話還在,“喂”了一聲,那頭陸銘冷聲問道:“潘家,能動嗎?”
“動不了。”譚政搖頭道。
“為什麼?”陸銘問。
“因為當時導致這場災難的潘家人,現在還在牢裡關著,對於異人,國內的法律本來就相對而言比較寬鬆,而且這場災難,並不是他直接導致的。”
“但他絕對是有意為之!”陸銘憤怒道。
“證據呢?沒有證據,你就說他是有意為之,這是誹謗。”
譚政又何嘗冷靜,看著那一條條鮮活的人命,他何嘗不想要潘家給一個交代,可有什麼辦法呢?
法律,已經給潘家定罪了!
“而且,你現在自身也難保吧!”譚政點上了一根煙。
陸銘沉默了一會兒,終於冷靜了下來,道:“秦家的事情,我已經有主意了,半年內,我必定讓他們付出代價!”
“你小子,還真是記仇。”譚政深吸了一口煙,煙過肺,咳嗽了一聲,緩緩道:“對了,有個事情,你得知道……”
“您說。”
“年前,紫禁城和龍組曾派人去國外,想要想辦法搞清楚龍天在哪兒,將他接回來,但現在……派去國外的人,都死了!”
“一個不剩?”陸銘道。
“一個不剩!”譚政道。
陸銘道:“是陸通下得黑手?”
譚政道:“還不知道,不能確認,因為陸通以前從來沒做過這種事情,他很守規矩,在國內不會亂來。但這件事情,在國內知道的人不超過一手之數。”
“——有誰?”陸銘頓了頓,還是問了。
這是機密。
但是,陸銘知道,他們是一條船上的人。
譚政果然也沒避著,直接說了:“我算一個,方贏算一個,還有諸葛勳,秦石柱和戴毅,我們三個,你都知道,秦石柱是秦家的人,龍組組長,主要負責這次行動,戴毅則是國安最高級彆的領導,如果說泄密,隻有我們五個人有機會。”
“聽您的意思,您並不懷疑方贏?”
陸銘其實蠻好奇二人之間的關係的,以前覺得二人圖謀不軌,但相處下來後,就發現不一樣了,他們的目的是一致的,隻是方法不一樣,有點兒惺惺相惜那味兒。
譚政笑道:“懷疑他,就跟懷疑我自己差不多。”
陸銘道:“那剩下的三個人,您都懷疑嗎?”
譚政輕“嗯”了一聲,“說句不順耳的話,我最不懷疑的人,是秦石柱。”
陸銘笑了一聲,道:“我也不懷疑是他。”
“我不懷疑是他,是因為我曾經和他共事過,知道他為人,你不懷疑他,倒是奇怪了,如果不是秦石柱在背後撐腰,秦家根本不敢把你怎麼樣的。”譚政有些疑惑,言明利害。
陸銘坦然自若,道:“我隻是覺得,公是公,私是私,如果他連公私都分不清楚,他根本坐不上那個位置的。”
譚政欣慰。
還擔心這小子會以和秦家之間的仇怨就失去了明辨是非的能力。
看來是小瞧他了。
陸銘道:“這麼說的話,能泄密的,就隻有那兩位了!”
“也不可能。”譚政說。
陸銘歎氣,“是啊!沒必要啊,都坐到這位置了……”
譚政道:“但除了泄密外,我想不清楚還有什麼辦法能暴露的這樣完整,連一個人都沒有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