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
國防大學某處宿舍中。
關時欽到了,將一套無肩章臂章以及無軍銜的軍裝放下,隨後出門等待陸銘換衣服,他的授銜儀式是相當而言比較冷清的,畢竟比較特殊,但給他授銜的是關時欽這樣的人物,也能勉強彌補一些儀式上的不足了,更何況陸銘從來都不在乎這些儀式感什麼之類的,他在乎的是結果。
衣服換好。
隨後在禮堂集合。
以往的時候,這個禮堂是給國防大學的畢業生授銜的,沒想到今天來了這麼一位特殊人物。
前來觀禮的人很少,但令人意外的是,譚政竟然也來了。
他雖然不在軍中,但也是有軍銜在身上的,畢竟是國防大學畢業,而且當初他的授銜儀式也是關時欽主持的,現在看到這一幕還覺得倍感親切。
禮堂內肅靜,隨著所有人到齊,授銜儀式也正式開始了……
與此同時。
燕京軍區總醫院。
作為醫院,罕少會像今天這樣大排儀仗。
其實也還算好,總歸沒有影響到醫院的正常工作,但作為醫院院長的鐘沛老早就等在門口,讓人怎麼看都覺得有些奇怪!
什麼樣的人,值得鐘院長這麼大張旗鼓的?
“聽說了沒,來的是個厲害人物!”
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八卦,更何況是這群閒下來的女人。
幾名小護士躲在安全通道閒聊。
“有多厲害?”
“好像是個上尉。”
“上尉而已……”
不怪她們覺得無所謂,在這醫院裡,上尉多如牛毛,比上尉更厲害的都有。
“二十多歲的上尉。”
有人補充。
但這也不算什麼特彆值得驚訝的事情,軍隊裡麵,二十多歲的上尉也不是沒有。
“……據說,原本是打算直接給他上校軍銜的!”
“什麼?!”
這一下,驚住她們了,她們忍不住回頭看向最後進來的那名小護士,剛才說話的就是她,她是她們之中最年輕的,但也是她們之中軍銜最高的,據說有後台,但不知道她的後台是誰。
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她知道的內幕,一定比她們知道的多。
幾個小護士同時看向她,看得她都有些尷尬了,“其實你們隻要見到他,就不會覺得給他上校軍銜是一件很驚訝的事情了。”
“你很出名?”
“嗯。”她點了點頭,道:“那個人是陸銘。”
“……”
“……”
“……”
小護士們麵麵相覷。
然後,對這個八卦就沒那麼熱絡了。
這個人如果是彆人,她們是很狠狠驚訝一下,但這個人是陸銘,就覺得理所當然了,他在醫院裡麵創造了太多的神奇,小護士們對他也非常熟悉,她們偶爾也會在私底下討論,如果陸銘進入軍隊,會是個什麼軍銜。
上校?
那是應該的。
反而隻給了一個上尉,這才是不應該的事情。
幾個小護士又為陸銘打抱不平起來了。
畢竟木已成舟,她們能做的也就是在閒暇的時候聊幾句了。
……
陸銘被分到了外科。
這是鐘沛的安排,也是一個讓全院都不覺得意外的安排。
因為陸銘前幾次來時,處理的都是外傷,在外科手術上,現在在總院裡的醫生,無人能出其右,畢竟他用的手段都是非常人的手段。
神乎其技。
這是所有人對他外科手術的評價。
陸銘來總院的歡迎儀式弄得還算熱鬨,但其實在軍醫院裡麵是沒必要這麼搞的,主要還是擔心陸銘這個香餑餑跑了,所以故意搞出來這些歡迎儀式。
但有趣的是,以陸銘的本事本應該是主任醫師的,可這件事情卻沒有發生。
就像是走了一個過場一樣,陸銘來了,來這裡報道,正式加入,但卻隻是一名主治醫師。
是的。
隻是……
所有人都覺得,陸銘不應該隻是一名主治醫師,但他卻欣然接受了這個決定。
因為他知道他在醫院待不了多久,等到東北那邊兒聯係好,他馬上就要趕赴東北的。
有了軍銜,有了職務,這就算留住了陸銘。
但除了這些,還少一樣東西。
——住處。
陸銘在燕京的住處。
他不能一直住在酒店裡麵,所以關時欽送給了他一套房子,以私人名義,就在離總院不遠的地方,三室一廳,這房子在燕京最起碼上千萬,而且還是精裝修,說不定一千萬都是少的。
陸銘沒有推辭。
於是,現在正拿著手機,給高鳳和楊若水展示他在燕京的新居。
“冷清了點。”高鳳表達意見。
楊若水也點了點頭。
陸銘笑了笑,主意到了楊若水身後的景致,像是在酒店,“怎麼還沒回去?”他問。
楊若水道:“來都來了,打算跟秦家談了一下深入合作,敲定了幾個合作項目,大頭給他們,咱們稍微賺就行。”
這是示好。
非常有必要的行動。
陸銘知道這麼做是委屈楊若水了,但現在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撫她,半天嘴裡才憋出來兩個字:“辛苦。”
楊若水在吃飯,聽到這兩個字,抬頭看了眼陸銘,道:“我辛苦啥,辛苦的是鳳姐,你不在,我也不在,沒人在身邊照顧她,多辛苦。我還說你授銜完就能回去了,怎麼又要去東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