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康仁義頂著黑眼圈,愕然立在客廳。
原本他以為一晚上的時間,應該能得到了一個相對而言比較滿意的答複,可直到今天早上,得到的答複依舊是一樣的。
一個完全不存在的人,哪怕康仁義動用了他所有可以動用的關係,也無法找到那個人。
“……公司的人,什麼動向?”
“整整一晚上,都在忙,但跟我們一樣,並沒有任何的線索。”
身穿運動服的男人正站在康仁義麵前,一五一十地說著昨天晚上的狀況。
“連他的去向都查不到?”
“是的。”
“……”
“所以,報酬的事情。”
“跟之前說的一樣,我會打給你們的,你放心。”
“好,知道了,那我就先告辭了。”
運動裝男人離開。
康仁義雇傭他們,隻說了要雇傭一夜,這今天還要想雇傭他們的話,價錢就得另外談了。
很顯然,他不想談了。
那就沒有繼續留下來的必要了,省得礙眼。
“爸。”
樓上。
康帥也醒了,他頂著雞窩頭下樓。
“情況怎麼樣了?”他問。
“沒消息。”
“那不白花錢了!”
“你……”
康仁義無奈。
都這種時候了,這傻兒子竟然隻知道關心錢,真夠蠢的。
康帥完全不明白康仁義的意思,撓了撓雞窩頭,道:“爸,要我說也不用擔心,他是在咱們酒會上出事的,可對他動手的又不是咱們的人,陸銘再怎麼說也不能給咱們強加罪名吧。”
康仁義看著康帥,生氣了,照著他腦袋就是一巴掌扇了下去。
“好痛。”
“痛就對了,我真是不知道上輩子造了這麼孽,有你這麼一個蠢兒子。就算陸銘沒出事,就算殺手不是咱們的人,那他是不是在咱們地盤上出事的,要打著搜查的名義來了,你能不給搜查嗎?到時候,隨便給你安插幾個罪名,就是一頓查,或者乾脆把你抓進去,那等你出來的時候,商會還是咱們的嗎?”
“他陸銘也不可能憑空拿走啊,他又不可能掌管商會的。”康帥捂著腦袋看自家老子。
他就覺得,是康仁義把事情想複雜了。
陸銘是異人,異人是不可能當商會會長的,這是規矩,就算是陸銘也不可能破壞這個規矩,這有什麼可擔心的?
康仁義揚手又要打。
康帥連忙躲,邊躲邊說道:“爸,您也不能總把這種事情往我頭上栽贓吧,千年參王是您讓我去買的,我又沒錯,再說我哪兒知道他是陸銘啊,現在網上都找不到他照片的。而且我也知道,您看我不爽,那我不管不就得了,你愛讓誰管誰管去,反正您也不拿我當兒子。”
“胡說八道!”
康仁義板起了臉。
康帥道:“您就彆裝蒜了,我又不是不知道,您有個私生子,您助理,是他吧。比我聰明,比我能乾,您能瞧得上那個,那您瞧得上去唄,成天跟我找什麼麻煩,我可告訴您了,您這份兒家業,我不喜歡,也不想要。”
說完。
人直接走了。
看著遠去的康帥,康仁義揚起的手緩緩放下,長長歎了口氣。
……
和煩惱的康仁義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