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桌上已經布滿了菜。
兩個人自然要不了這麼多，但也不能讓這桌菜太寒酸不是，喝酒不配菜，醉的更快。
他們都沒有說話。
陸銘靜靜吃著，時不時喝酒，一聲不吭，一言不發，玉藻前以為這是他的禮儀，也沒有說話，隻是手指輕輕敲著酒杯，像是覺得這雙手無處安放，所以要找些事情來做一做。
她臉上掛著一層薄薄的紅暈，在這溫柔平靜的燈光下看來，真是說不出的嬌豔嫵媚。
她低垂著眼，長長的睫毛的覆蓋在眼簾上，白玉般的牙齒輕咬著鮮豔的紅唇，兩隻赤裸著的玉足輕輕搖擺著，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快活的事情。
她並不是麵朝陸銘坐著，而是倚靠著桌子，兩條腿伸得直直的，兩隻玉足打著節拍，手指突然重重在茶杯上一敲，打破了寧靜。
陸銘抬起眼睛，視線從她的臉滑到了她的腳上，麵上綻放出了笑容。
“你笑什麼？”玉藻前輕輕地問。
“笑你明明活了上千年，身上卻沒有沾染什麼業力。”陸銘說。
“因為我不喜歡殺人。”玉藻前說。
“不殺人，極難成就你的夢想。”陸銘接著說。
玉藻前眼波流轉，輕笑道：“那不著急，反正我時間多得很，像我們這種人，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想不到我們有一天會這樣坐下來聊天。”陸銘道。
“我也沒想到。”玉藻前眨了眨眼睛，笑了笑，道：“那天，我察覺你動了殺心。”
“是的。”
陸銘承認。
“幸好我還有用。”玉藻前道。
陸銘搖頭道：“不，幸好你身上沒有沾染業力，否則我會毫不猶豫。”
玉藻前微笑。
陸銘望著她，忽然道：“我想看看你的真身。”
“……”
短暫的沉默後，玉藻前沒有拒絕。
隻看她稍稍離飯桌遠了一些，站起身來，咬著下唇，稍微猶豫後，脫掉了自己的衣服，她將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脫光了，不著一絲。
隨後，身子晃動，化成了一隻白麵金毛九尾狐。
和阿狸那樣的九尾狐不一樣，這隻九尾狐的身體，妖性十足，僅僅隻是看著，都能察覺到她身上龐大的妖力。
阿狸則不一樣。
她雖然也是妖，卻吃了陸銘給的仙丹，日日服用，妖氣大減。
陸銘起身，走到了她的身旁，輕輕撫摸。
她皮毛柔順，想來也是經常會打理的，何況不常以這個姿態行走，這倒是很正常的。
陸銘讓她變成這個形態，隻是想要看看自己和她接觸，天書會有什麼反應，畢竟他現在還沒完全決定要和她雙修，雙修自有好處，但也有弊端，尤其她的來曆不清的情況下，是否會給陸銘帶來因果，這都是說不清的事情。
似是察覺到了陸銘的情緒，玉藻前並未變回來，安靜伏下身子，任由陸銘擺弄。
“張嘴。”陸銘忽然開口。
玉藻前毫不猶豫的張嘴。
緊接著，一枚散發著藥香的丹藥，進了她的嘴裡。
她嚼著丹藥，哪怕是一張狐狸臉，也能看得出來她臉上的憂傷。
活了上千年，什麼玩意兒沒見識過，柳下惠那樣的男人，也見過，但像陸銘這樣的，倒還是第一次見。
他到底想要什麼？
玉藻前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