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正端坐在桌前,與少女對弈。
非圍棋。
而是象棋。
陸銘對棋類的研究都不高,唯獨象棋,許是因為小時候就買得起象棋,因為公園的老爺子們也都喜歡下象棋吧。
陸銘沒想到,這少女也喜歡象棋。
更沒有想到的是,這少女的棋老成的嚇人,讓他想到了深居簡出的諸葛龍象,少女的棋風與他有些相似,但不完全相似,還帶著幾分殺伐與犀利。
二人都不說話,手邊的香茗和檀香散發著陣陣清香。
“將軍。”
少女將死,托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陸銘低眉看著棋盤,尋求著出路,片刻後,抬頭笑道:“又輸了,論下棋,還是你勝一籌。”
少女眨著眼睛笑道:“我家小姐一直誇先生聰慧敏捷,但在這下棋上,先生的思維確實有些僵硬了,就像做局一樣,從來不能計較一時的得失,要為全局考量。”
陸銘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道:“我隻是不忍心那些孩子喪命,沒有那個必要,我做局是為了廣大普通人的福祉,並非完全是為了泄憤,如果我隻為了泄憤,那和瀚海集團的人,又有什麼區彆呢?”
少女眼波流轉,道:“這倒也是,我認可你的想法。”
陸銘道:“隻是認可,就沒有什麼表示?”
少女笑道:“你想要什麼表示?”
陸銘想了想,道:“比如說,你的名字,你們的身份,你們聯係的方式。”
少女道:“我們沒有名字。”
陸銘不信,道:“沒有名字,怎麼溝通,又怎麼去發布命令呢?”
少女道:“我們隻有代號。”
陸銘板起了臉,道:“怎麼可以這樣,人怎麼可以沒有名字隻有代號,你如果不嫌棄,我給你取個名字怎麼樣?再說,你沒有名字,孫林怎麼稱呼你?”
少女道:“他叫我姐。”
陸銘認真打量著她,從上到下,認認真真打量了好幾遍後,道:“你今年,有二十了?”
少女搖頭:“沒有。”
“十九?”陸銘又問。
少女搖頭。
“十八?”
“十七。”
“誒?!十七?”陸銘難以置信。
“不信,先生可以開天眼看看,我是我們之中年齡最小的。”少女微微低下了頭,眼中閃過了一絲無奈。
“抱歉。”
“沒什麼抱歉的,我們都是孤兒,蒙小姐給口飯吃,已經不錯了。如果作為普通人的話,這輩子都不會能夠享受到這些特權的。”
“……”
陸銘無話可說。
突然,電話響了起來。
“喂?”
是前台的電話。
“先生,有位女士找您。”
“女士?”陸銘看向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