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嵐道:“但他結婚以後,就跟他再糾纏了。”
陸銘道:“但也沒讓他好過吧。”
王浩嵐低頭不說話了。
陸銘倒了兩杯酒,給了王浩嵐一杯,道:“你和陸通,很熟嗎?”
王浩嵐看著酒杯,沒敢喝酒,直搖頭道:“不算很熟,他在燕京的時候就派人聯係過我,因為我師兄的緣故。我原本是七玄門的,當初也是異人,後來我師父犯了法,被抓了起來,七玄門解散,我們也就各自去尋彆的出路去了,那個時候我年齡不算很大,而且正趕上恢複高考,就去考試了,成功考上了大學,就跟我那幫師兄師姐斷了聯係了。”
“那個年代啊!”陸銘輕笑了一聲,道:“我知道,那個時代,氣功潮盛行,到處都有什麼這大師那大師的,也是異人界正亂的時候,七玄門的卷宗我也看過,跟你們這些徒子徒孫確實沒什麼關係。那你師兄呢,怎麼會和陸通有關係的?”
“我不知道。”
瞧見陸銘又瞪起眼睛,她接著馬上說道:“我是真不知道,師兄和陸通的事情,我真不清楚,就知道他跟陸通去了國外,那次在燕京見麵,也是想帶我去的,但我沒去,因為那個時候我已經決定要來香山了。”
“…繼續。”
陸銘品著酒,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她道:“後續的事情,其實就是這些了,我來了香山落腳,因為那個時候是內地身份來的,受到了不少欺淩,直到某一次陸通來了香山,他需要幫忙,我幫了他一次,從此之後,我在香山的路子就一路通暢了,我也是自己調查,才清楚是瀚海集團的人在暗中幫我。”
“那我妹妹的事呢?”陸銘道。
“那是後來了,他第二次來,被一幫異人追殺,我讓他在我那裡躲了兩天,他讓我找一條船,讓我送他離開,我當時很好奇,為什麼他不找瀚海集團的人幫忙。不管為什麼,出於感激,還是送他走了。”
“這和我了解到的故事,是兩個版本。”
陸銘悶了一口酒,他也不知道該相信哪個故事,不過這些也都不重要,他好奇的是,為什麼陸通要冒那麼大的險來國內。
當初,隻以為是為了陸初露。
可如果單純是為了陸初露,又何必三番五次的來,這中間一定有鬼。
“…我沒辦法我證明我說得就是事實。”王浩嵐隻有苦笑。
陸銘道:“不用證明,證明是不是事實都不要緊了,我妹妹已經去世了,我想知道,你師兄在那兒。”
“我不知道。”王浩嵐搖了搖頭。
“聯係不上嗎?”陸銘問。
“可以嘗試聯係一下,但我們已經有十多年沒聯係了。”王浩嵐道。
“那就嘗試嘗試吧,說不定他現在過得不好,正需要你的幫助。”陸銘放下空了的酒杯,根本沒給王浩嵐拒絕的理由和機會,重新又給她也倒了一杯。
“你和陸通的事情,我沒打算追究,就算沒有你,陸通肯定也有彆的辦法帶走我妹妹,但有句話提醒你,快退休了,彆給自己惹上一身的麻煩,尤其是那種酒,彆以為你的目標就一定是單純的,你說對不對。”
看似溫和的提醒,卻讓王浩嵐汗毛直立。
她笑了笑,見陸銘確實沒有要把她怎麼樣的意思,才緩緩拿起了酒杯,一杯酒喝下去,等再看向陸銘的時候,他已經走了,捎帶還帶走了那瓶被下了藥的酒。
王浩嵐長長吐出一口氣,坐在桌前猶豫了很久後,決定還是去試試,試試很久都沒有用的那個應急聯係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