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玉山震怒。
“彆以為我傻了,你家裡那點兒事情,我雖然不管,但我知道,那小子寵你歸寵你,但絕對不可能輕易把宅子轉手給你,讓你賣出去,主意肯定是他出的。”
“他……他隻是想要抵押!”賀鈺還在為霍宗恩說著話。
霍玉山看著她,心中長歎了口氣的同時,硬著聲音說道:“但人家不要,對吧。”
賀鈺點頭,咬著下唇,緩緩說道:“他要兩億賭資,那邊不肯,說想要兩億可以,抵押肯定是不行,要麼就是賣,他當時要得緊,我沒辦法,才隻能把宅子賣出去。”
霍玉山道:“這麼說,這一億,還是他賭贏的?”
“不是他賭贏的,是人家看他可憐,施舍的。”
賀鈺故意將“施舍”兩個字咬得重重的。
果然,一聽這兩字,霍玉山簡直要爆炸了,從來隻有他們霍家施舍給彆人,哪兒有彆人施舍給他們的說法。
可沒等他爆炸,賀鈺便說起了昨日的對賭。
從有人上門提出對賭,到開始準備對賭,她事無巨細的說了一遍,唯獨隱瞞了陸銘的事情,還有就是她和孫林之間的交易。
霍玉山聽得聚精會神,尤其聽到那兩場對賭,他都不由得陷了進去。
聽完,緩了半晌,才說道:“這樣的奇人,宗恩不會是他的對手,他看似和宗恩一樣是一名賭徒,實際上,境界要高得太多了。”
“這麼說,就是從他這裡得了一億,你才來兌換支票的。那麼,那兩億呢,讓那小子拿著兩億,純會被糟蹋的。而且,錢還沒給人家,人家怎麼會把合同給你的?”
不愧是霍家家主。
賀鈺心裡嘀咕。
這都已經是她想好的最合理的解釋了,沒想到還是被他看出了破綻。
怎麼辦?
賀鈺心頭一動,話也不說了,直緊緊抿著唇,低頭看著自己的腳。
出什麼事兒了?
見狀,霍玉山心裡也是泛起了嘀咕。
作為一名商人,他太懂商業圈裡的那些貓膩了,如果換成是他,他根本不會那麼爽快的將合同交回去。
坐地起價,是肯定的。
不光要坐地起價,還要到一個難以企及的價格。
難道說,她被欺負了?
霍玉山起了歪腦筋,不知道答案,實在讓他心裡難安。
楊泉。
不知道和陸銘有沒有關係。
姓楊。
“小鈺,這個楊泉的底細,你查過嗎?”霍玉山轉移了話題。
賀鈺聞言,道:“查了,就是商會的人,底細非常乾淨。”
“……和陸銘。”
“一定有關係。”賀鈺道。“陸銘現在不就在香山嘛,我不知道兩人見沒見過麵,但我知道他們一定有關係。”
“你怎麼知道陸銘在香山?”
霍玉山聲音漸冷。
賀鈺卻一臉道:“我調查楊泉的時候,跟燕京的一位叔叔有了聯係,從他那裡知道的,說陸銘為了俞家的事情來了香山。”
“並且,這事兒,我本身就有點兒懷疑。”
“懷疑什麼?”霍玉山問。
“太巧了,楊泉前腳跟我們來賭,您知道那個孫林,提出我將房子買回去的條件是什麼嗎?”
說到這個,賀鈺的臉色明顯難看了起來。
“是什麼?”霍玉山忙問。
“他讓我拿我們賀家形意拳的秘籍來換,您說他又不學這東西,要形意拳乾什麼,所以我懷疑,孫林、楊泉,還有陸銘,他們串通一氣,就是為了形意拳的秘籍!”
她說完。
無奈長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