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午後。
陸銘終於從酒店走了出來,他已經在酒店裡住了整整五天了,這五天幾乎斷絕了和外界的聯係,吃飯全靠外賣和酒店供給。
今天之所以出門,是因為今天是星期三。
不是每周的星期三都是一個特殊的日子,但這周的星期三一定非常特殊,陸銘已經從黑狗那裡弄到了喬的老婆的行蹤,知道在今天,她會出席一場峰會,峰會會在下午四點結束,預計下午五點,她就會離開會場。
現在,才三點。
喬的老婆卡羅琳,爺爺輩兒曾經是一位州長,到了爸爸那一輩,開始從商,到了她這一輩,在國的影響力獨一無二,其中尤其是軍火生意,卡羅琳已經要將這部分的生意做到全世界了。
和軍火生意比起來,喬的石油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他那油田和卡羅琳的生意是沒法兒比的。
四點,陸銘出現在了會場大樓外對麵的馬路上,隻有他,因為彆人是看不到崔鶯鶯的。
他在長椅坐下,認真看著對麵的大樓,心裡也不知在想什麼。
對麵街上,有幾個人正在看著他,他們一個個都將手伸進懷裡,唯恐彆人不知道他們手裡頭有家夥。
他並不認識那些人,但看他們的體態和姿勢,就知道這幾位一定是保鏢,而且是伸手矯健的保鏢,他們的眼睛很凶,一臉要過來找麻煩的意思,因為對麵隻有陸銘坐下來,彆人都是遠遠走開的。
陸銘不打算起身。
忽然間,一個屁股坐在了對麵的椅子上,看屁股上敦實的肉感和份量,應該是一個男人。
女人除非沒有辦法控製自己的體重,否則是絕對不會讓自己胖到這種程度的。
“你果然來了,老板就猜到,你一定會來的。”
他果然是個男人。
坐下來後,在他身旁低聲說著,也不知道是說的些什麼意思。
“我認識你嗎?”陸銘道。
“你不認識我,但我認識你,我家老板也認識你,我家老板希望能夠再談談。”男人誠懇說著。
陸銘隻好笑了笑,道:“如果我知道你老板是誰,我一定會和你好好談談。”
“不是和我談,是和我老板談。”
男人站了起來。
“請!”
“我走不了,我在等人。”陸銘拒絕他的邀請。
男人怒目,卻沒辦法。
老板說得是請,而不是帶走,所以他不僅不能使用蠻力,還得好聲好氣的勸說著,要不然眼前這人一旦不耐煩了,一切的後果就得他來承擔了。
“我老板,你見過……”他隻好耐心坐回來,繼續又說:“老板本來應該親自來請你的,但他的身份不方便來這裡,隻能我來代勞了。”
“我在國,很少有朋友,不用說還是這種藏頭露尾的朋友,我從來都沒有藏頭露尾的朋友。”陸銘依舊拒絕。
男人道:“其實,老板說是要向您道歉。”
陸銘道:“道歉?找我道歉?為什麼要跟我道歉?”
男人道:“老板說,那天是他突然犯了病,跟得了癔症一樣,所以冷落了先生,而老板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第一時間就想要找您道歉,隻可惜那個時候已經找不到您了。”
陸銘眨了眨眼,道:“既然是朋友,電話,聊天軟件,總有一個吧,我這些天一直都在酒店,這兩樣東西都一直開著,那為什麼沒有接到他的道歉?”
男人不擅長鬥嘴。
他啞口無言了,向四周求救,可四周哪裡有他們的人?
“後麵,車裡,那輛勞斯萊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