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是要找凶手嗎?”麥倫道。
“以前要。”陸運道。
“那為什麼現在不要了?”麥倫驚訝追問。
他擔心,無法完成陸銘交托的使命。
陸運聳肩道:“因為從始至終想要追查凶手的人,就不是我們,死得也不是我們的人,就算是我們的人。說實在的,如果你是一位老板,你會在乎員工的死活嗎?”
麥倫道:“不會,我隻在乎他們給我創造了多少的利益。”
陸運道:“同樣的道理,我為什麼要在乎他們的死活,還為他們去追查凶手,難道我生意不做了嗎?”
麥倫無話可說。
貝蒂卻笑了出來,笑得很開心。
陸運看著她,道:“你笑什麼?”
貝蒂又笑了一會兒,漸漸停住笑聲,道:“我笑你在騙他,你也很想找到那位凶手,這一次死得隻是喬的人,可下一次就不一定了,萬一有一位客人死在這裡,你的生意也就從此不好做了。本來你做的生意,就不是明麵兒上的皮肉生意,要是做皮肉生意的話,那些闊佬什麼地方找不到好女人,非要到這個地方來。”
“我開始討厭你了。”陸運板起了臉。
“為什麼?”
貝蒂卻開心得很。
“聰明的女人沒幾個人會喜歡。”陸運道。
“不一定啊,我看陸銘就挺喜歡我的,就是我不太想和他那個人上床。”貝蒂歎了口氣,似乎很遺憾。
“為什麼?”陸運問。
“因為他不想和我上床。”貝蒂說。
多麼理所當然的理由,理所當然到陸運都愣了一下。
“我終於想起來我在什麼地方見過你。”貝蒂忽然又道。
“什麼地方?”陸運說。
“陸通家裡,他有一張照片,和你長得一模一樣。”貝蒂是拿不出證據來的,但以她對瀚海集團的了解,這個人多半就是陸通的後人,要不然不可能在這裡守著礬樓。
可是,瀚海集團又為什麼會讓這樣一個人守在這裡的。
憑什麼?
陸通已經死了。
這家夥,看著也就是一個瘸子,沒什麼多餘本事。
換成是她,一定不會讓這個人繼續留在這個地方,不過礬樓這地方看著也不怎麼樣,不像是有秘密的地方。
貝蒂在心裡暗自嘀咕了一會兒,突然用手肘戳了戳身旁的麥倫:“喂,你有什麼話就直說,我還有事,沒空陪你在這裡耗著。”
麥倫苦笑。
隻好將怎麼遇到陸銘,又怎麼“誆騙”他的事情說出來,說了很多很多,說得天衣無縫。
貝蒂看著都樂了。
實在沒想到,陸銘一眼看中的人,竟然也是個會說謊的人,而且看起來這說謊的本事比陸銘也差不了多少。
興許,還真能糊弄過去。
不過,這家夥真的在意這種事情嗎?
貝蒂看向陸運。
他像是聽著,又不像是在聽著,因為手裡真正在忙著其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