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也隻有微笑。
沒有溝通。
二人卻已在無形之中,仿佛已明白了對方的心。
“砰砰。”
敲門聲響起。
陸銘起身開門。
不出意外,果然是琴,她和高鳳有些相似,在彆墅裡的時候,陸銘就察覺出來了,她很喜歡照顧人。
果然,她是拿著飯菜來的。
放下飯菜。
舉起雙手比劃著。
不知道比劃的是什麼意思,陸銘也不會讀心術那樣的本事,隻有猜測:“她不能出來,隻能使用營養液。”
應該是這個意思。
因為她看向了那個皮箱,和諸葛菁一起上船的那個皮箱。
“沒錯,就是那個。”陸銘說。
琴長長歎了口氣,似乎為諸葛菁的經曆而感覺到難受,蹲在營養倉旁,看著倉內的諸葛菁,眼神中無限的哀傷。
她也是苦命的人兒,當然也會心疼彆人。
“門羅先生呢?”陸銘吃著飯,因為無聊,索性和琴說話。
琴轉過身,看著他,做了一個睡姿的姿勢。
陸銘笑道:“喝那麼多酒,確實應該睡了。”
琴點點頭,指著陸銘。
似乎在問:“你為什麼沒有喝醉。”
“我喝酒不容易醉,天生對酒精有抵抗能力。”陸銘說。
琴垂眉。
陸銘道:“你也回去睡吧。”
琴搖頭。
陸銘笑道:“不用管我,我現在還不困。”
琴做了一個睡覺的姿勢。
陸銘不懂。
是叫他睡覺嗎?
如果叫他睡覺,為什麼還給他端來飯菜。
陸銘看著她。
剛想要開口勸他,突然覺出自己有些不對勁兒了,渾身上下開始有了發熱的征兆,而且丹田之中本該活躍的日月之氣突然被一掃而空,像是有一把熊熊烈火燃燒了起來。
慢慢地,眼睛都開始發了紅,同時感覺到心底湧出來了一股原始的衝動……
這是怎麼回事?
陸銘愣了一下,立刻反應了過來,他不是沒經曆過這種事情,自然也知道這是個什麼玩意兒,尤其是在潘家的那一趟,至今還是記憶猶新啊!
不由得,咬著牙低頭思索,用腦內僅存的一絲清明思考了一番後,看向了身前的琴!
是她主意?
不對!
不應該是她的主意。
陸銘很清楚,她不可能會喜歡自己的,她喜歡的人是門羅,是會情願為了門羅而付出一切的。
不是他。
可是,為什麼會給他下藥?
難道說,她不想跟著門羅,因為知道門羅怕自己,所以想跟著自己走。
陸銘想不通,呼吸愈發的粗重,竭力地抗拒著體內湧現出來的雄性本能,甚至直接抬手將琴趕出了船艙,可漸漸地,他發現,這種藥和他在潘家遇到的那種藥還不一樣,這種藥的厲害之處不是它能引起人的雄性本能,而是在潛移默化之間,藥性開始逐漸蔓延全身,甚至逐漸蔓延到了任督二脈。
這二脈對一名異人,也是無比重要的。
二脈被侵染,陸銘甚至都來不及想這究竟是為什麼,苦笑了一聲,眼前一黑,人就像是一根木頭一樣,“砰”一聲直直栽到了地上。
在暈倒之前,他還在想。
來島上時,處處警惕,處處謹慎,沒想到最後竟然栽在了這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