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真不愧是陸銘啊!”
羅恩鼓掌稱讚。
陸銘卻歎氣道:“我倒寧可自己不是陸銘,眼睜睜看著她,變成了現在這樣。”
他看著琴。
琴卻沒有在看著他。
她扔下刀,眼神裡已沒有了迷茫。
她是個可憐的女人。
跟著門羅,總以為是得到了天底下最多的好,卻沒想到到頭來也隻是工具罷了。
僅僅一夜之間,她能想象到的好,全部消失。
人生大悲,莫過於此了。
而到了現在,她也無路可走了,跟著羅恩,至少不會被輕易害死。
他是個好色之徒。
正因為好色,才絕對不會輕易殺了琴。
而且,羅恩留下琴的意義不也正是這樣嗎,一路上總得有個解悶的,而且以她現在的手段,大概率不可能是羅恩的對手了。
況且,得了陸銘那麼多的寶貝,對付一個女人,難道還不容易嗎?
陸銘歎了口氣。
他本想要趁著幾人內亂的時候,伺機逃跑,卻沒想到這幾人相互之間的內亂來得這樣的快,不僅快還非常的謹慎。
先利用黑玫瑰殺了門羅,又利用狗殺了麥倫,再是琴殺了黑玫瑰。
這樣一來,最安全的人,莫過於是羅恩了。
“我們要去什麼地方?”陸銘不禁問。
羅恩笑道:“陸先生不是挺會猜的嗎?不妨,繼續猜一猜,當然就算是猜準了,也沒有獎勵。”
“我想,首先絕對不可能是帶我去國。”
聽完他的真話,陸銘竟然真的猜了起來,仿佛沒聽出來他話語中的調侃一樣。
“沒錯,不過這種事情就算是琴,也能看出來。”
不光是琴。
地上還沒有死透的黑玫瑰,也能想到這一點。
她確實還沒死透。
琴的那一刀,算不上什麼要害,隻是捅穿了她的內臟,她現在在大出血,估計還需要一段時間才會完全失去性命。
這絕對不是什麼愉快的死法。
這種死法。
很難受。
然而現在沒有人會在乎她的難受。
陸銘是最在乎的,隻可惜他能做的,也隻能是請羅恩給她一個痛快罷了。
“暗網上懸賞我的人不少,其中能給出高價的,隻有瀚海集團和教廷,你們名義上是在為瀚海集團做事,但現在很多人都知道,瀚海集團正和教廷合謀,所以你們要帶我去的地方,大概會和教廷有關。”
陸銘繼續猜測。
羅恩並沒有表示讚賞,因為這一點太好猜了,就算是一個傻子也能猜得出來。
陸銘道:“隻可惜我對教廷的人不熟。”
羅恩道:“不然呢?”
陸銘笑道:“不然我一定能夠猜得出來,你們會把我交到誰的手上。”
羅恩道:“我覺得交到誰的手上,都是一樣的,反正你在瀚海集團和教廷,都是敵人,沒有朋友,他們都恨不得將你變成一個死人。”
陸銘道:“那你為什麼不現在殺了我,這樣不是更安全?”
羅恩道:“活的陸銘,當然更值錢。”
陸銘放心了。
至少可以肯定,在沒到目的地值錢,他是安全的。
他是安全的。
那諸葛菁多半也不會有什麼麻煩。
……
果然又和陸銘所想的一樣。
這一路上。
羅恩和琴沒有再找他的麻煩,隻是每天固定給他灌藥而已,也不讓他好好睡覺,確保他一直處於精神高度興奮的情況下,這樣就算陸銘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本事,也不可能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逃脫。
終於,海上飄了三天。
船似乎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