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卻無所謂道:“那是因為你做了虧心事。”
“你這輩子就沒做過虧心事?”阿梓道。
“有。”陸銘道。
“那你不怕?”阿梓道。
陸銘笑著搖頭:“不怕,我們夏國人多得是無神論者,讓我相信神能給我們帶來安寧,還不如給我們兩個白麵饅頭實在!”
“真不愧是夏國人。”
阿梓不知該如何誇獎了。
她低下頭。
看了眼地上躺著的琴。
一直都沒動手,也是想要等著看看她還會有什麼反應。
而她,什麼反應都沒有。
真的就像是一個死人一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阿梓還是不放心。
再度拔出刀。
正欲動手,她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一陣震動。
她拿出手機。
“喂,老師。”
“動手了嗎?”那頭問。
“水手們都已經乾掉了,我現在在船艙裡。”
“那兩個女人呢?”那頭問。
“營養倉裡那個還好好的。”阿梓說。
“另外那個呢?”那頭又問。
“可能……死了,我還沒補刀,是陸銘把她放倒的。”阿梓一五一十說著。
那頭沉默了片刻,道:“一並帶回來吧,不管是死是活。”
“好。”
阿梓掛掉了電話,也收起了手裡的刀。
“她還沒死。”
她剛收起刀,陸銘的聲音也響起了。
“猜到了。”
阿梓臉色如常,看著並不意外。
“我想留她一條活路,她是個啞巴,而且中了術,不過我可以解了她的術,她也隻是一個普通人。”陸銘認真注視著她道。
“這算請求嗎?”阿梓問。
“算。”
陸銘立刻道。
“她對你很好?”阿梓道。
陸銘苦笑道:“最起碼,她曾經打算救我,隻是微薄之力,沒那個機會。”
阿梓道:“那我可以幫你。”
陸銘道:“她身上的藥,可以維持一天一夜,隻要這一天一夜斷了她的死亡,之後不管她去什麼地方,就全看阿梓姑娘怎麼安排了。”
阿梓道:“我會將她留在教廷。”
陸銘無話可說。
事到如今,能為她找一條出路已經不容易了,教廷並不能算是個好去處,但總好過去彆的地方。
“謝謝。”
“等你再次見到她活得好端端的時候,再謝謝我吧,我不知道老師是個什麼態度。”阿梓道。
看得出來,她很敬重她的老師。
“你的老師是一位怎樣的人?”陸銘下意識問。
見阿梓沉默。
接著又道:“不能說的話,可以不說。”
阿梓道:“沒什麼不能說的,我的老師是現任十二位紅衣大主教之一,而且他能當上這個紅衣大主教,說起來跟你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