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和剛才那緩慢的動作不一樣了,現在的陸銘,速度比先前要快出好幾倍,而且有許多的藥材,全部都被他暗暗藏了起來。
這樣的舉動,連琴都沒有看得特彆清楚。
黃昏。
陸銘的房間裡傳來了“咕嘟咕嘟”冒泡的聲音,還傳來了一股非常令人不適的中藥味,味道甚至引來了阿梓。
她在樓上,當然不可能聞到這股味道。
陸銘瞟了一眼電梯前的幾人。
“你在熬什麼藥?”阿梓走到了火爐前,嗅著爐子裡的藥味。
她當然不可能聞出這裡有什麼藥材。
但是,她可以保存下剩下的藥渣,也可以把這些藥渣拿給歐圖去看。
陸銘撥弄著鍋裡的草藥,淡淡道:“補身用的,你也來點兒?”
也?
阿梓看了眼坐在窗前的琴。
給她熬的?
但這些藥材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琴還是不放心,決心一定要將剩下的藥渣拿給歐圖,是以她隻能在這裡守著了,直到陸銘倒出來藥,她將藥渣取走。
藥還很燙。
阿梓沒空等琴去喝那滾燙的藥,立刻走了。
而她前腳剛走,巴羅夫後腳就走了進來,擔憂看著陸銘。
陸銘笑道:“沒事,剩下的都是你的,等喝了,我給你動動針,應該會暫時緩解一些。”
“陸先生,那個歐圖,他對那些藥,也是懂的。”巴羅夫道。
“就怕他不懂。”
陸銘當然不會解釋,讓他去暗中買來的藥之中,很多藥材全部都是之前給歐圖的藥方中重複過的,就算歐圖看到了藥渣,也不會懷疑這批藥是從外麵來的。
巴羅夫似懂非懂地點頭。
不管彆的,等藥稍涼,安心將碗裡的藥全部灌了下去。
藥並不苦。
微甜。
巴羅夫提前準備好的糖果都沒有用上。
隻是藥喝下沒一會兒,就覺得渾身燥熱了起來,並不是那種情欲旺盛的燥熱,就是單純的熱,熱到想要脫衣服,想要找一個涼快的地方待一會兒。
他沒有這個機會。
陸銘帶著他去了他的房間,讓他躺在床上,脫了衣服,開始施針。
施針的時間不長。
半個多小時,陸銘就從他的房間裡溜了出來,而接下來的時間,他再沒有離開自己的房間半步,隻是到了第二天的時候,陸銘的房間裡,照常有中藥的味道傳了出來。
而這副藥,照常進了巴羅夫的肚子裡。
如此過了天,陸銘依舊是每天固定的時間熬藥,直到手裡的藥材所剩無幾,才又寫了一份藥方,給了經常下來串門的阿紫。
這天,她可是天天都來,天天都會把剩下的藥渣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