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了。
白越問：“誰的啊？”
“蕾妮的。”陸銘說。
“她啊——”白越似有話說。
“怎麼了？”
陸銘問她，她卻不說話，示意陸銘看諸葛菁。她聽到這個名字，似也有些反應，怔怔聽著，好一會兒才回神，才看向兩人，“她——她還活著嗎？”
“活著，放心吧。”
陸銘說完，她安心點了點頭。
陸銘問：“你是不是聽過她的名字？”
她“嗯”了一聲，又點了點頭。
陸銘又問：“從你妹妹那裡聽到的？”
她又點頭，歎了口氣，有些惆悵。那個時候在燕京，諸葛蝶總會找她說事情，蕾妮的事情也說了不少，但對這個人，諸葛菁也不是很了解，隻是聽到這麼個熟悉的名字，有些高興。
“還記得阿梓姑娘嗎？”陸銘接著說。
“記得。”她點頭說。
“阿梓姑娘，就是蕾妮的人。”陸銘說著，歎了口氣，“她們那些人的誌向，我是不懂。我告訴你這些，也不是為了讓你不高興，是希望你能記得她，她到底算是救了我們的。而且就算她不被教廷的人殺死，她有一天也一定會抱著歐圖一起死，所以不用為她的死而內疚。”
諸葛菁隻是說不好話，表達不了，不代表她對人性沒有了解。
她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陸銘欣慰：“你明白就好，有些話，我也不敢跟彆人說，其實把，我一直都覺得，你妹妹和你爸，也是被人利用了，而且利用他們的人，現在還好好活著。”
白越道：“猜測？”
陸銘道：“水火囚龍幡，還不夠說明問題嗎？”
白越愣了下，吸了口氣，道：“夠了。”
陸銘道：“他在出手前，和聖子在一起，當時還催促聖子殺了我，我聽得很清楚。”
白越道：“那他為什麼不親自不動手？”
陸銘道：“也許是擔心被我認出來吧。”
白越道：“這麼說，你應該認識他，他知道你的手段，擔心被你認出來，所以假意和聖子合作？”
陸銘想了想，搖頭道：“應該不是假意。”
“那他那個時候還幫我們？”白越越想越覺得難以理解。
“也許是因為目的不同。”陸銘說。
“目的？”白越尋思了起來。
陸銘也尋思了起來。
就連諸葛菁都不由得尋思了起來。
可惜，她知道得太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像陸銘他們一樣，想那麼多的。
她想不清楚。
陸銘卻好像已想清楚了，道：“也許他殺了我，就是為了奪走那些鎮物。”
白越也想明白了，拍手道：“是啊，所以他那個時候才不幫聖子，選擇來幫我們，因為他正盯著了你的寶貝，又知道你沒有寶貝是打不過聖子的，所以等你們爭鬥的差不多了，再出手搶走寶貝，這樣一來，聖子死了，他又拿了寶貝，你雖然還活著，但你也絕對不可能從聖子那裡知道他的身份了，真是好算計啊，像這樣聰明的人，應該不多。”
陸銘歎氣道：“是啊，可我們卻不知道他是什麼模樣。”
白越柔聲道：“我們最起碼知道他是個男人。”
陸銘道：“也不一定，將一個男人變成女人的手段，我也有。”
白越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陸銘道：“你瞪我也沒用，這種事情，我們本來就應該想得悲觀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