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他,馬青陽才想要把僵交給陸銘。
他很清楚。
馬青陽這樣做也是為了茅山,要不然前腳遇上那個鬼畜東西,後腳又有陸銘上來討要東西,那茅山成天應付他們都不夠,哪兒還有時間修煉。
可茅山養了這麼多年的僵,就這樣交給一個外人,就算是田虎,心裡也一陣陣的不痛快。
真是太棒了,心裡正不痛快,這家夥就找上門來了!
田虎捏緊了拳頭,霹靂哢嚓一頓響,正想要從金蓮上跳下去,馬青陽卻喊住了他,單手在空中畫符,一記定神符拍進了田虎的身體裡,道:“這水火囚龍幡是針對靈魂的,我看陸銘剛才就像是著了道了,要小心點。”
田虎點了點頭,先跳下金蓮,開路去了。
他不傻,已經想到,那赤足術士今天來了,就是想要憑著水火囚龍幡來奪僵殺人的!
運氣如果夠好,殺了陸銘,奪了僵。
如果運氣不夠好,那就先去奪僵,再來殺人。
現在就屬於是運氣不夠好的。
佛門和茅山對付這些鬼魅都十分的有心得,功德金蓮在佛門養了那麼多年,佛性十足,而且這寶貝似乎就是專門克製水火囚龍幡的,隻要待在此處,就不會受到任何的影響,不過這樣一來也算畫地為牢了,至少這一會兒,陸銘是不敢出去的。
馬青陽負手而立,看著陸銘的眼神之中,卻有幾分欣賞:“我長你一百多歲,但對如今這個時代,也是跟不上了,要做事,就堅定去做,不要仿徨。”
陸銘摸了摸鼻子,心道:“前輩到底是前輩,眼睛毒辣的很。”
剛才那一瞬的仿徨,就被水火囚龍幡給抓住了空隙,難怪當初提起水火囚龍幡的時候,他會那麼害怕,擔心自己也死在這東西之下。
幾件鎮物,都不可小覷啊!
陸銘心裡暗暗嘀咕著,又忍不住有些擔心,這赤足術士隻是衝著他來,還好招架一些,可要是衝著家裡人去了,尤其是衝著龍靈兒去了,那就真的沒有什麼好辦法了,最近倒是不用擔心,自從教廷的事情發生後,陸銘就把她弄回家了。
在峨眉山的那段時間,她把能學的東西全部都學會了,再繼續在峨眉山待著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甚至這次來茅山,陸銘都有想過赤足術士應該會避著他,往彆的地方發揮一下,沒想到他居然在這個時候直接來了,幸好功德金蓮傍身,要不然剛才那一下就著了道了,現在還是想想怎麼脫身吧。
田虎應付那些鬼魅,打得虎虎生風,可也沒那麼容易對付的。
尤其是這些鬼魅全部都是經過水火囚龍幡增強的,實力更加強橫,源源不斷的冒出來,就算是一個鐵人也會被打的金屬疲勞了,更何況田虎一個正常人。
馬青陽倒是淡定,看著鬼魅一群一群圍過來,才慢悠悠出手幫忙。
他看得出來,今天陸銘和僵,最起碼得沒一個。
陸銘坐在蓮台,靜心凝神,要就這副姿態出去動手,估計沒等那赤足術士過來,自己就先要被水火囚龍幡給吸乾淨了。
原來,失魂落魄是那種感覺。
陸銘脊背發寒,咬破嘴唇,鮮血流了出來,手指在嘴唇上摸了一下,蘸著血在手心上畫了一個“卍”字,緊接著學著馬青陽那樣,在身上拍了好幾道附身符籙,這才跳下了蓮台,不過他的目標並不是那些鬼魅,而是在空中發作的水火囚龍幡,雖然他很好奇那赤足術士是憑什麼手段使用這東西的,但它現在就在這裡,不奪回來實在不合自己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