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圖偷襲浮傾的那把妖刀,正是乾屍身邊的那把。
“可惡!你就沒有同情心的嗎?!”
女孩怒罵了一聲,常人看到了這一幕,不應該對她心生憐憫?然後稍微放鬆警惕的嗎?
但眼前這家夥,明顯一直都做好了防禦的準備。
“嗬,聽到彆人的遭遇就放鬆警惕?隻有無能的廢物才會那樣做。”
浮傾絲毫不留情,既然女孩選擇了主動現身,他手中的雷電迅速聚攏,接連不斷地朝女孩發起猛攻。
女孩想找機會脫身,但雷電鑄成了牢籠,她已經成為了籠中之鳥,在所難逃。
她不能死在這,她得去把那些人都殺了!
那些家夥的同夥,還在買賣著人口,她不能停在這!
“哈哈!你就和我一起下地獄吧!”
女孩笑的瘋魔,竟是絲毫不管那打在她身上的雷電,徑直朝浮傾衝了過去。
浮傾是想躲的,但卻愣在了原地。
女孩瘋狂地大笑著,眼中卻噙滿了淚水,那靈動的雙眼仿佛在發出求救。
但她還是那樣的瘋魔。
這就是,業障嗎?
女孩衝到了浮傾麵前,浮傾立刻回了神,抓住機會,將女孩一腳踢飛了出去。
但他看的清楚,女孩嘴角的笑容絲毫未退,甚至有更為誇張的趨勢。
一種不妙的預感彌漫上心頭,巨大的疼痛從腦袋裡發作。
“這裡是我的主場!讓我看看你的回憶吧。”
女孩癲狂在浮傾的記憶中穿行,她看見少年渾身是血也戰鬥不止,她看見少年身穿華麗的鬥篷,在那高堂之上,她看見少年在稻妻的土地上,采摘著紫色的果實。
最後,她看見,少年手執長劍,在月下翩翩起舞。
少年身處人群,人們都默契地給他騰出了一片空地。
少年執劍,一襲白衣,輕盈的步伐與犀利的劍法相得益彰,或剛或柔,如詩如畫。
他手中的劍,仿佛與他渾然一體,手中的長劍閃爍著寒光,身姿又極為柔軟,兩者結合,流暢自然,旁邊的櫻花樹也落下花瓣,舞劍就如同一幅畫卷。
少年被人群包裹,他笑得很開心,女孩在自己母親臉上也見過這種笑容。
當母親在院落裡起舞時,她也會笑得這般開心,教她動作,哪怕隻有她一個觀眾,也跳得起勁。
女孩不笑了,她眼裡的淚落了下來。
原來,你曾用劍。
原來,你也曾起舞。
雷電在她的身上跳躍著,她已經感受不到那莫大的痛苦了,都說鬼在雷電之下,便會灰飛煙滅,這就是她的下場嗎?
她答應過母親的,會和母親一樣,成為一個厲害的舞者。
從什麼時候起,她就完全忘記了這件事?
“刀本無罪,有罪的從來都是執劍人。”
女孩喃喃,靈魂正在消散,她看少年的目光,帶著幾分希冀。
若是你,可否帶著那把刀,再次起舞呢?
她也好想,在眾人的麵前,跳一支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