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崎兼雄。
曾經丹羽最為信任的副手,當時踏韝砂出了意外,也是他第一個離開踏韝砂,選擇向外求援。
丹羽一眼便看出,這是他的手筆。
在被魔神殘渣侵蝕的同時,他也得以用魔神殘渣去做到一些不合世事常理的事情。
可惜如今他無法再操縱那些魔神殘渣,不會再被它們折磨,但也無力讓眼前之人在世間多停留一會兒。
宮崎兼雄離開的太早了,甚至可以說,他或許是第一個犧牲的也說不定。
他尚且不知道,在他離開之後,踏韝砂在那場陰謀詭計帶來的風暴中,如何掙紮。
“你們聊吧,法陣解除之後,他便會逐漸開始消散,大概有五分鐘的時間。”
說完,真便帶著神子退了出去,把房間留給了屋子裡的人們。
丹羽站在浮傾身邊,不知何時便悄悄恢複了人身。
他看著眼前熟悉的人,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執念未散.........
你死前的執念不是給踏韝砂帶來援軍,那又會是什麼呢?
叮——
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音,法陣破碎了,而那因此而沉睡的男人,似是感應到了熟人在身邊,也或許是最後的回光返照了,他漸漸睜開了眼。
“丹羽先生........傾奇者........?”
他有些沙啞的聲音開口,帶著些許試探。
丹羽先生看上去倒是一如既往,傾奇者倒是換了身衣服,他差點都沒把人認出來。
他掙紮著起身,丹羽連忙扶住了他,幫助他坐了起來。
“唔,我這是在哪?你們都出現在了這裡,踏韝砂呢?”
想到踏韝砂的情況,他又急忙地出聲詢問道。
“已經沒事了.......”
丹羽咬了咬下唇,麵上卻是一派的溫和,他牽扯出些許笑意。
“幕府軍的援兵到了,現在踏韝砂都安全了。”
過去的悲劇,已經成為了現在他們的一根心頭刺,既然如此,你死的時候不了解其中的暗潮洶湧,死後也不必掛念這些。
就這樣不帶怨念,放心地離開吧。
我們終會讓罪人付出代價。
“真的?”
宮崎兼雄的雙眼頓時一亮,激動地一把抓住了丹羽的手臂。
“當然,我還會騙你不成?”
丹羽笑了笑,像往常一樣,和宮崎兼雄說著話。
宮崎兼雄怔怔地盯了丹羽好一會兒,一時都沒有說話。
“........這樣啊。”
宮崎兼雄點了點頭,又和丹羽聊了幾句,但卻沒有問踏韝砂人們的情況,還是和他牽扯起了家常。
“說起來,你和傾奇者最近過的怎麼樣?”
“挺好的,昨晚還一起去逛了慶典呢。”
“傾奇者這身衣服也挺好看,感覺比之前那身還要利落了很多。”
“嗯......”
猝不及防地被宮崎兼雄提到,浮傾有些不習慣地應了一聲。
這樣的談話,對他而言早就無比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