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秉宇淡淡地說:“你先洗,我讓人送毛巾過來。”
“嗯。”楚紅玉轉身逃似地進了浴室,反手“哐當”一聲關上門。
速度之快差點撞上寧秉宇高挺的鼻尖。
寧秉宇微微挑眉,輕按了下自己新換的眼鏡
昨晚那副眼鏡,在一晚上的荒唐裡掉在地上,碎得稀巴爛。
他輕彎唇角,什麼也沒說,隻是轉身靠在門邊。
而門內的楚紅玉,好容易才在關上門那一刻,鬆了一口氣。
她知道自己這樣慌張,看起來很可笑。
但是,在他懷裡維持鎮定實在不容易。
楚紅玉疲憊地脫了寧秉宇的外套,站在噴頭下,開了水龍頭。
浴室裡,水流傾瀉而下,熱氣氤氳。
她仰頭,緊閉雙眼,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回放著昨晚的畫麵。
儲藏室裡,昏暗的光線,曖昧的氣氛,寧秉宇強勢的擁抱,以及她自己不受控製的回應……
甚至隻是想起,戰栗就會順著後脊骨蔓延開來,就像他還在她身體裡帶來詭異的饜足。
羞恥感如同潮水般湧來,幾乎要將她淹沒。
她驟然睜開狐狸眼:“真是要瘋了!”
楚紅玉索性用力搓洗著自己,仿佛要洗去昨晚的一切荒唐,卻又怎麼也洗不掉心底的異樣和生理殘留的悸動。
她在水霧下,用力甩了甩頭,將那些紛亂的思緒拋開。
她遲早必須回到內地,做她必須做的事,那她的丈夫就不能是一個港府資本家。
而寧秉宇,是高高在上的寧家大少,風流薄情,是她不喜歡的典型資本權貴公子。
他們可以是上下級,是師徒,是共創各自理想的合作夥伴。
但……怎麼可以有身體或者感情上的交集?
他們注定是兩個世界的人。
楚紅玉閉上眼捂住臉,隻覺得混亂不堪。
洗完澡後,她換上了寧秉宇讓人準備的乾淨衣物。
那是一套簡單的dior的白色襯衫和黑色長褲,隻是衣服扣子是珍珠的,特彆精致。
穿在她身上顯得格外清爽乾練。
她對著鏡子擦乾了略顯淩亂的頭發,深吸一口氣,推開了浴室的門。
寧秉宇正倚在牆邊等她,手裡拿著一條新的珍珠灰的絲巾。
他挑眉把絲巾遞給她:“洗乾淨了?我還以為你打算在裡麵住下了。”
楚紅玉接過絲巾,有些疑惑地看向他:“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