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衝著吳盼男笑起來,露出潔白的牙齒,“所以不用擔心我啦。”
英俊的笑臉猝不及防出現在眼前,“你知不知道你笑起來很醜啊?”吳盼男垂下眼簾,沒有再抬頭。
“我可不是在擔心你,有功夫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不如趁早把你這自作多情的毛病改了。”
沈定海眨巴眨巴眼睛,“可是我有感受到你的關心啊。”
吳盼男沒再說話,寧靜的沉默在兩人間流淌。
忽然,吳盼男開口:“如果我像陶幺一樣消散了,你會擔心我嗎?”
她的聲音聽起來是前所未有的平靜,難免讓人感覺溫柔,甚至都有些趨近沈明珠的本音。
沈定海愣了一瞬,“這是什麼傻問題。”
吳盼男轉過臉,眸子裡有著某種沈定海看不懂的執拗,“所以你會不會?”
“當然會啊!要不然我乾嘛從秦衍手裡救下你!直接放任你消散就好了。”
吳盼男得到答案再次轉過頭,不看沈定海。
她的眼裡浮現點點溫柔,“原來被人關心是這麼好的感覺。”
隻是她的輕聲呢喃並未被沈定海聽見。
沈定海隻覺得莫名其妙,“你這是什麼反應?”
吳盼男收斂唇邊的笑意,閒閒道:“什麼什麼反應,你指望我什麼反應?”
沈定海炸毛,“是你問我問題誒,我給你答案,你怎麼一點反饋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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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盼男扯扯嘴角,“難不成你希望我感恩戴德地感謝你在意我這個人麼?”
沈定海還來不及說些什麼,她搶先開了口。
語氣平靜又殘忍。
“你和我都知道我一定會有消散的那天不是麼?還是說你想在這裡把這個情況預演一下?”
沈定海張著嘴說不出話。
他忽然沒了繼續開導吳盼男的勇氣,他甚至都不敢看她。
這種行為就好比對著一個絕症的病人展示這世界有多美好。
殊不知越美好,對病人就越殘忍,因為她知道她以後再也沒有機會看到了。
半晌,沈定海發出微弱的聲音,“或許…或許可以不消散呢?”
他似乎害怕吳盼男插話,急急道:“你是一個好鬼,真的很好的鬼。”
“你在珠珠身體裡呆了這麼久,一直沒有想過要傷害她奪走身體,甚至時間的磨損也沒有加重你心裡的惡念,這些都可以證明你是一個好鬼!”
“安安陶幺都消散了,我不能做些什麼來改變這件事,可你還在呀……”
沈定海雙眼微紅地看向吳盼男,“難道我不能做些什麼讓你繼續【活】著麼?”
“你之前已經夠苦了,為什麼現在還是要受罪呢……”
吳盼男的唇角顫了顫,她借著撩頭發的動作不動聲色擦去眼角的淚水,假裝不在意地開口。
“我本來就是鬼,哪裡談得上什麼活著。”
“而且被小丫頭超度算什麼受罪啊,多少幽鬼想都想不到的好事。”
“小丫頭這麼厲害,往生的歌肯定也唱得很好聽,你彆操心這些了,早早完成我的心願才是正經事。”
吳盼男掐緊手心,不想讓聲音暴露她的哽咽。
“完成心願,以後我就不會煩你了。”
如果軀體會因為她的感情而流下眼淚,那她又怎麼不能算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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