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朝著阮大師伸手,“最精彩的部分來了,我擅自揣摩大師的意思,特意抽掉了蒙住眼睛的布條。”
阮大師滿意地點點頭,“做得好。”
女孩的生命力已經在漸漸流失,這一刀下去,她必死無疑。
對著那雙眼睛,丈夫舉著匕首的手,罕見的遲疑了片刻。
阮大師的雙眸裡浮現興味,“確實是精彩的東西。”
她將纖細的手掌猛然拍合在一起,在黑夜中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丈夫瞬間閉上雙眼……
女孩口中的布被迅速被染紅,鮮血充盈鼻腔口腔食管,咳嗆聲被封印在布條之下。
女孩的頭動了一下,不再有任何反應。
丈夫喘著氣睜開眼睛,看著他的孩子雙眸逐漸失去光彩,直至完全灰敗。
像掙紮不寧死,卻慘死的魚的眼睛。
阮大師伸手虛虛捂住嘴巴,語氣誇張道:“都怪我,鼓掌鼓早了,嚇到了這位【偉大】的父親。”
“精彩的部分就這樣結束了,真可惜。”
死去的魚兒的眼睛,好像動了一下,丈夫情不自禁後退一步。
阮大師笑起來,發出銀鈴般的笑聲,“瞧他,被自己的女兒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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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鋒一轉,她望著滿頭大汗的村長,忽然興奮道:“還沒有結束,我想到了一個更精彩的玩法!”
“接下來就交給孩子的母親吧!”
村長拿出汗巾擦了擦額上的汗,“好,就按阮大師說的來。”
妻子嗚咽一聲,控製不住向後退,剛剛給女兒放完血的丈夫卻迅速轉過了身體。
他將沾滿鮮血的匕首遞到妻子麵前,明亮的火光隻映亮了他半邊臉龐。
明暗之間,冰冷和鮮血在他臉上交織。
妻子一時分不清,高台之上的大師,和每日睡在一張床榻上的丈夫,誰更可怕。
祭典進行得正精彩,沒人注意到遠處的角落裡,一道瘦小的身影悄悄離開了現場。
一路狂奔,六月的夜風吹著冬生渾身上下的冷汗,冷得她渾身直發抖。
她在跑,更是在逃。
直到逃到幾乎聽不見那不斷縈繞在耳邊的火焰燃燒聲時,冬生才慘白著臉色停下來。
她精疲力竭地扶住路邊的一棵大樹,狂吐不止。
即使她整個白天幾乎沒吃什麼東西,但她就是停止不了嘔吐,幾乎要把膽汁都吐出來,冬生才捂著抽搐的胃痛得蜷縮在地上。
她痛哭起來,發自肺腑地痛恨自己。
“對不起!對不起!該死的人是我!對不起!”
冬生覺得自己有罪,罪惡到她應該立刻告訴村子裡的每一個人,她才是那個應該渾身被綁上布、躺在木架上的人。
但她完全沒有勇氣做出這一切。
來自生身父母的淩遲,她沒有勇氣麵對。
夜風帶走誰人的絮語,無數個“對不起”消散在風中。
冬生從回憶中抽離,一隻溫暖的手捂住了她流淚的眼睛。
那個聲音輕輕喚她的名字。
“冬生,沒有誰應該被綁在木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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