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挺誠懇的,但有一點我沒搞懂,你一直強調不會說不會說,”他眼神一冷,“不會說什麼呀?”
那人沒注意到,仍舊一個勁兒祈求著,“我一定不會透露明祖是黑哥你殺的!”
懇切的眼神任誰看了都要動容。
王黑玩味地看了一眼自己發紅的指節,剛剛用的力氣確實太大了,而且也沒必要打那麼多下。
第一拳下去,吳明祖的內臟已經破裂,隻有等死的份兒了。
但沒辦法,他的心情太糟糕了。
王黑笑問,“可他死了,彆人要是問起你,他是怎麼死的呢?”
“他是…是…”那人急促的語氣一頓,“摔下山,撞到大石頭上死的!”
終於想出還算合理的說辭,那人好似給自己找到了一條生路,激動地露出笑容。
王黑唇邊的笑容更盛,“這個說法怎麼聽著那麼耳熟啊?”
“這不是把村子裡的女人弄死之後的說辭嗎?你就這麼套在他頭上了?”
那人急急道:“可是這是合理的!明祖肚子裡的貨肯定被黑哥你打破了,撞到大石頭上也是差不多的傷!”
“村子裡的女人能從天天走過的山上掉下來摔死、能在從小玩到大的河邊被水衝走,男人為什麼不行呢!”
王黑聽完挑挑眉,“難得你在古德村長大,還能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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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還想再說話,王黑伸出手指做出噓聲的手勢,“安靜聽。”
王黑閉上眼睛,真心實意地露出笑容,“有沒有聽見河水流淌的聲音?”
那人愣愣地支著耳朵聽了一會,“有,我記得元通河就離這不遠,應該是它的聲音。”
王黑滿意勾唇,“還得是本地人啊。”他站起身,大手突兀地覆在那人頭上。
那人驚了一跳,就要躲開,卻被王黑以不容分說的力量按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黑哥您這是乾什麼啊?!”
王黑歪頭盯著那人笑,“是我該問你這個問題才對。”
“你自己選的地點和死法,怎麼現在反倒不願意了?”
“黑哥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啊!求您放過我!求求您!”
王黑手下略一用力,便死死抓住了那人的頭皮,和之前對待吳明祖時如出一轍。
“你自己說的,女人可以,男人自然也可以,既然吳明祖是從山上摔到大石頭上死的,你就隻能是在熟悉的河邊溺水被水衝跑的。”
“要不然你們兩個死法一樣,到時候不僅聽得人覺得沒意思,我這個說的人說著也會很沒意思。”
說完他不顧手下之人瘋狂的哭喊,將人一路拖拽而去。
“你們兩個可不要覺得冤,覺得是我把你們害死了,其實害死你們的就是你們自己。”
王黑語調輕鬆地說著,“因為你們兩個都太蠢了。”
“吳明祖是蠢得不會說話,惹我不高興,你就更蠢了。”
“雖然我殺掉吳明祖沒花多少時間,但你完全可以在我動手的時候跑遠點。”
“能跑多遠跑多遠,也算是一線生機。”
“可你隻是傻待著不動,什麼都看到了,你當然得死,無論你保證得多好,都比不上你永遠閉上嘴巴來得可靠。”
王黑的心情顯然好轉了許多,甚至愉悅地哼起歌。
清澈的水流聲正離他們越來越近。
死亡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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