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定海的聲音哽咽起來。
“可鬼魂消失了,就是徹徹底底的消失了”
“從此世界上就再也沒有吳盼男這個人了。”
沈定海說著吳盼男的名字,卻不敢往她的方向看一眼。
吳盼男聽完他的話,卻笑起來,笑得見牙不見眼。
“以前聽村裡老人說,一個人臨近死亡的時候,他身邊活著的人反而比他更加難以釋懷,原來是真的。”
“現在是我要死誒,我都不害怕,不恐懼,你乾嘛這樣,哭哭啼啼一點都不像平時的你。”
說著她兩步跑過去,從沈定海的口袋裡搶出手機。
“我可得好好給你記錄一下!”
吳盼男點開錄像,鏡頭完全框住沈定海淒慘落淚的側臉。
他無力地抱怨著,還不停用手擦著眼淚,“吳盼男,你是沒有心嗎?你讓以後看見這段錄像的我怎麼辦。”
吳盼男一頓,繼續樂嗬嗬地錄像,鏡頭逐漸掃過沈定海背後的芸香。
“希望她能順利回家。”
然後鏡頭照到冉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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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盼男像個不滿意的攝像師,“氣氛這麼沉悶可不好,小丫頭來對著鏡頭打個招呼!開心點!”
冉冉聽話地對著鏡頭拘謹地點了點頭。
然後露出一個怯生生的笑容。
“吳姐姐,那個小黑孔裡現在是不是有人在看我啊?”
吳盼男哈哈大笑,“那是直播才會有人實時觀看,我們現在隻是錄像而已。”
“你放心,隻要沈定海不把這視頻流傳出去,就隻有我們幾個能看到。”
冉冉點點頭,但麵對鏡頭,她仍舊放不開。
她似乎能從那個漆黑的小孔中感受到陌生的窺視感。
等到吳盼男把手機還給沈定海時,他仍舊沒有從情緒中走出來。
冉冉盯著芸香滴落一路的血跡,像是綠葉上盛開一朵朵紅花。
“躲開追兵的任務就交給二侄子你了。”她伸手指向麵前一塊巨大的石頭,說是石頭,其實用一座小山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離喜轎並不遠,為了避免那群人沿著血跡追上我們,二侄子你得先繞著這塊大石頭走上一圈。”
冉冉說著從小布包裡掏出一些長相普通的枯草,塞給沈定海。
“走完一圈之後,把這些揉碎,敷在芸香的傷口上,因為芸香體內隻殘留一魂,所以血藤對她的效力微乎其微,隻能勉強止血,無法讓她的傷口愈合。”
“等到血滲出的速度變慢,二侄子你再帶著芸香來村子裡找我們。”
冉冉麵色凝重地看著沈定海,“這個任務存在一定危險性,二侄子你能完成嗎?”
沈定海勉強一笑,“就這點小事我都乾不了,那不完全成累贅了。”
“倒是堂姑你,你和她…你們要好好的。”
冉冉拍了拍沈定海的手臂,“放心,你堂姑我現在還沒失去力量呢,真起了衝突,大不了就動手。”
“芸香就交給你了。”
說著冉冉伸手掀開芸香嫁衣裙擺的一角,露出血肉猙獰的小腿。
“這一點我一直搞不懂…”
“村長想要芸香和他的兒子冥婚,但為什麼要這樣折磨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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