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身形瞬間僵住,他眼底興奮的神色還未完全散去,整張臉就已經變得慘白一片。
乾枯的雙唇不住地抖著。
“您…您說什麼?”
阮瑤從他身下抽回自己的腳,眼中厭惡的神色一閃而過,“不直接回答我,是覺得這個問題很難嗎?”
男人因為恐懼猛點著頭。
“我倒是覺得很簡單。”阮瑤咧開嘴一笑。
沒人看見她是怎麼動的,隻覺得眨眼睛間,她已經將人掐住脖子舉了起來。
若不是親眼見到,眾人怎麼也不敢相信,這般纖細柔軟的手臂,能將一個體型遠大過她的男人輕鬆舉起來。
圓潤可愛的指甲掐得皮肉凹陷,讓人立刻能明白戰栗的滋味。
“阮大師饒命啊!求您饒了我!不知道我哪裡說錯了話!求求您放過我!”
哪裡說錯了?一開始就說錯了!
阮瑤的眼神一點點冷下去。
“看來你不想做個冤死鬼。”
男人瘋狂搖著頭,“不!我不想死!求求您!您饒了我吧!”
“真是聒噪。”阮瑤發狠地彎了彎唇角,她一點點收攏手底下的位置,男人很快便再也說不了話。
他的臉皮漲成紫紅色,雙眼充血到好像下一秒就會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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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來幫你回答這個問題,你的死期…”
“就是現在。”
“噗嗤”一聲響,在寂靜的夜裡傳開。
那好看的指尖終究還是刺進了男人的脖頸中。
血流如注,男人驚恐地亂蹬著雙腿,可很快他就因為流血過多,失去了生息。
之前一直奮力掙紮的頭顱軟軟地垂到一旁。
阮瑤鬆開手,像甩垃圾一樣將人甩到一邊。
指甲刺進皮肉時噴迸而出的鮮血,濺了幾滴在她姣好的麵容上,她感覺到,冷著臉用大拇指擦掉。
沈定海像尊石像一樣立在原地,他怎麼也無法接受眼前的一切。
這種殘忍的殺人手法和裡程流程何其熟悉,他下午才在樹林中見過。
難怪…難怪!
沈定海此時才將殘忍嗜血的王黑和總是天天衝他露出笑容的女孩聯係起來。
王黑是阮瑤的人,這無比清晰的一點,沈定海直到此刻才認知到。
微寒的夜風一吹,刮過沈定海渾身的冷汗,冷得他打了個哆嗦。
可這遠遠及不上他的心冷。
阮瑤還沒注意到沈定海的神情,她隻是有些晦氣地甩了甩手。
“應該遲一點再掐死的,我還有個關鍵問題沒問呢。”
“不過不要緊,這村裡也不止他一個人能回答。”
此言一出,所有村民都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退。
阮瑤是全場武力值最高的人,彆說她擁有強大的法術,就以她剛剛殺死那個男人的輕鬆程度,便是赤手空拳打起來,這裡也沒人是她的對手。
可這樣的阮瑤,偏偏是個瘋子。
這一刻,拋掉所有矛盾和仇恨,古德村所有人心裡恐懼的感覺都十分相似。
她們好像在看一個無知的嬰兒,在擺弄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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