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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哪種可能,沈定海都覺得瘮得慌。
這就好比一個平民在玩狼人殺,指不定哪天就被狼盯上殺死了。
況且他跟冉冉的身份還不是普通平民,而是專門來調查事情真相的偵查人員,在狼人殺裡相當於神職人員,更是狼必須儘快除去的眼中釘肉中刺。
眼看著夜幕降臨,沈定海越想越害怕。
“堂姑,你說老何會不會就在哪個地方躲著,就等著殺我們呢?”
冉冉從朦朧的小圓月亮上移開目光,看向沈定海,“我可沒說老何就是凶手,你不要誤導我。”
沈定海睜大眼睛,“可堂姑你剛才的結論,不就是在說老何是凶手嗎?第二種可能老何沒走,和老何是凶手一點都不矛盾啊。”
“他完全滿足堂姑你的兩點猜測!”
冉冉看著沈定海驚恐的樣子,有些哭笑不得,“我們連老何殺王老五的動機都沒找到呢,怎麼能這麼妄下結論。”
“動機…指不定老何又看王老五哪裡不順眼呢,說不定王老五傷害過老何養的小貓!”
“二侄子你彆再胡亂猜測了,想這些毫無根據的念頭隻會讓你更焦躁緊張,還不如什麼都彆想,好好休息睡一覺。”
沈定海可憐巴巴道:“那我還是想點東西吧,什麼都不想我總覺得一下秒老何就要跳出來殺我了。”
冉冉無奈,給沈定海梳理了一下目前的疑點。
“首先是李楊生前炫耀自己見過鬼的態度。”
“並且他想要炫耀的對象,並不是和自己同組的王老五等人,他是專門跑到了老何孫誌強他們那個組炫耀的,這就有點奇怪了。”
沈定海聽得認真,就差拿個小本本記下了。
“其次是勒繩鬼,雖然工地上很多工人都因為各種怪象,默認了有鬼的存在,但目前為止,親口說見過勒繩鬼的人,隻有兩個。”
“李楊和王老五的兒子,這也是他們兩目前身上最大的共同點。”
沈定海苦思冥想,“堂姑你的意思是,這兩人都是因為說自己見過勒繩鬼才被凶手盯上,而李楊是真正見過,王老五則是被凶手誤以為見過?”
冉冉沒有表達,“在沒有找到更多共同點之前,姑且算一個猜測方向吧。”
沈定海點點頭,像個認真聽講的三好學生,“還有嗎?雖然這些已經夠我琢磨一個晚上了。”
冉冉的眉頭皺緊了,“最後,也是最奇怪的一點…”
“二侄子你還記得王老五對於工地怪象的描述嗎?甚至大侄子也是這麼說的——鬼的哭聲。”
“是女鬼的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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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定海呆住了,“是女鬼沒錯啊,王老五跟我們說的勒繩鬼不就是女鬼嗎?這一點有哪裡很奇怪嗎?”
冉冉思忖著,“可目前無論是事件的受害者,還是可疑的加害者,都是男性,並且我們進入工地以來,也沒聽說過工地上有任何女性死亡的事件。”
看著沈定海茫然的神色,冉冉耐心解釋,“二侄子你應該明白,一道遊魂,總是因為不甘才化作幽鬼留在塵世的。”
“在這些死亡之下,總要有委屈、有憤怒、有痛苦,否則魂魄是難以忍受塵世人間對它們的磨損的。”
“簡而言之,有鬼,那幽鬼背後一定有故事。”
“可我們現在還沒聽見任何關於女性的故事,那麼女鬼又是從何產生的?”
沈定海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最後自暴自棄道:“難不成那聲音不是女鬼哭的?隻是女人而已?王老五的判斷有誤?”
冉冉看著沈定海因為思索,已經忘記了害怕,於是小大人般拍拍他的頭。
“好了,二侄子你現在該帶著這些問題進入夢鄉了。”
轉眼間,兩人已經走到了寧巫的住處。
還沒敲門,寧巫已經先行將門打開,他對著冉冉笑吟吟道:“是不是跟我預料的一樣,是一趟無用的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