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定海是跟在冉冉身後才進入房間的,他一看清房間內的景象就叫出了聲。
不隻是因為那強烈的慘狀,也因為江映秋的姿勢。
她是被扒光了衣服綁在鐵架上,像個受罰的罪人。
可她又犯下什麼罪了呢?
沈定海第一時間脫下身上的外套,忍著不適靠近江映秋。
“堂姑,你彆看,小孩子…”他才說完就發現自己這話多餘了。
沈定海還是沒有習慣,短短的時間,冉冉已經不是那個需要他護著的小朋友了。
冉冉跟他囑咐的相反,正仔細打量著這個巨大的房間。
沈定海儘量側開目光,用衣服蓋住江映秋的身體,他更想把江映秋從架子上解下來,可那些細細的鐵絲直接穿過了她的血肉。
沈定海隻是看一眼都覺得可怕,根本沒有勇氣下手去擰。
“我們來晚了,那些人已經走了。”
冉冉繼續觀察著房間,“有想過這種可能,畢竟他們要是還在房間裡,我們一路上遇到的病人和醫護人員不會是那種平淡的反應。”
“他們在走之前,撤銷了對我們的抓捕。”
冉冉觀察完看向沈定海,“傅家成能號召一個醫院的人對一個特定對象進行抓捕,這事細想本身就很可怕不是嗎。”
“為什麼脫離了能力控製的那些人想不到呢?”
沈定海想了一會兒,才謹慎措辭,“堂姑,他們也是普通人。”
“你得像不苛責我那樣,寬容地看待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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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冉笑了笑,“你知道的,你跟他們不一樣。”
沈定海僵硬地擠出笑容,“是嗎?我怎麼沒發現哪裡不一樣…我們都什麼也不會呀。”
“不是能力者,也不是術師。”
冉冉定定地看著他,“你和他們對我來說不一樣。”
沈定海沒有感到一絲喜悅,相反,他的一顆心沉下去,像是墜落到看不見底的深淵。
冉冉能說出這樣的話,足以說明她曾經的道德觀已經不複存在。
當一個人僅以個人喜惡來評判一切,那這個人距離失控也就不遠了。
沈定海想著轉移話題,以此逃避這個現實。
“那我們現在要追上去嗎?可我們並不知曉他們的去向。”
冉冉聞言看向鐵架上的江映秋,眉間紅痕隱隱發光,“會知道的。”
還算幸運,在傅家成一行人離開前江映秋的意識還是清醒的,因此她的雙眼如實記錄下了一切。
這一切冉冉都可以通情景還原看到。
不僅有傅家成和其他人的去向,更有傅家成知道清瞳墨瞳對峙冉冉失敗後的發瘋現場。
冉冉輕喃著,“果然,他想將我千刀萬剮呢,而我隻是想著要拔掉他的舌頭。”
“我還是太仁慈了些…”
沈定海在一邊聽得眉頭直跳。
現在的他已經分不清冉冉這話隻是單純的狠話,還是她真心實意想要這麼做。
冷靜下來後細想,他更傾向於後者。
就在冉冉即將結束情景還原時,異變突生,她猛地抬頭看向半空中的某個點。
那裡是空空如也的一片,可那種感覺不會有錯!
有人正窺視著她!
情景還原被強行停止,冉冉眉間的紅痕暗淡下來,與此同時,那種令人不適的窺探感也消失了。
在某處,一名女子看向麵色有些差勁的少年,語氣有些幸災樂禍。
“白,這丫頭竟然能察覺到你的窺探之眼,是你不行…”
“還是她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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