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值得!”
冉冉轉動眼眸,將笑女那隻沉重的手從肩上拿下,隻是用手牽著。
“我同意這句話。”她看著把她當做救命稻草的笑女,“你的思想扭曲得很奇怪。”
冉冉這話又讓在場所有人都摸不著頭腦了。
好脾氣的陽光也皺起眉,“你到底想怎樣?怎麼一會變一個態度?”
“我的態度沒有改變啊。”冉冉平靜道:“自始至終我都隻有一個態度——解決問題。”
“我覺得笑女的思想扭曲,並不妨礙我幫她執行這個計劃。”
“這兩者並不是對立的。”
陽光很是抓狂,“到底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冉冉看著笑女,眼神冷淡,“我並不質疑這世上有甘願奉獻到犧牲生命的情感。”
“但你隻是聽說你弟弟有生命危險,就願意為此獻出生命…”
“這很奇怪。”
冉冉仔細地盯著笑女,像是對她感到好奇,“你背離了人的求生本能你知道嗎?”
“你弟弟到底為什麼對你那麼重要?”
笑女整個身體都抖起來,好一會才平複,她抬起頭,對著冉冉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母親說,我為弟弟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現場再次陷入死寂,好一會,沈定海才用“果然如此”的表情跟冉冉對上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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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作為獨生子,無法理解這種思想,他反應過來後迅速表示了質疑。
“哪有什麼是應該的,就連父母養育子女、子女扶養父母都不是應該的,你沒有必須要為他做的事,更彆說為他舍棄生命!”
冉冉突然回憶起剛跟笑女見麵時,沈定海曾對笑女這個名字提出過疑問。
“為什麼叫笑女?”
“目前您希望我多笑……”
冉冉也不理解了,即使笑女言語間透露出的細節並不多,但已經足夠他們看出她母親是個重男輕女的偏心人。
對於這樣的母親,笑女為什麼會是這個態度。
她不僅聽從母親的話,還牢牢將母親的每句話都記在心上,簡直就像打在心裡的烙印一樣。
同樣是生活在重男輕女家庭的女兒,笑女和吳盼男的差彆也太大了。
吳盼男可是一心隻想著複仇,甚至還動過讓沈定海幫她動手的念頭。
冉冉懷抱著疑惑,將這些話悄悄說給沈定海聽。
沈定海一開始也想不明白,思忖許久後,他像是恍然大悟般,俯到冉冉身邊小聲道。
“因為笑女的媽媽很愛她。”
冉冉皺起眉,“愛她,會對她說出為弟弟做什麼都是應該的這種話嗎?”
沈定海搖搖頭,“這個愛是有限定的,隻是在笑女自己的眼中是這樣。”
“笑女必然是覺得她母親很愛她,因為人隻有感覺到【善意】才能回饋出善意,無論這【善意】在清醒的人眼中是什麼模樣。”
冉冉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沈定海繼續道:“笑女和吳盼男相比,最大的不幸在於,她根本看不清。”
“吳盼男看清了,所以她能毅然決然向身生父母複仇,笑女沒有。”
“她同樣身處一個不平等的環境,可她母親對她表現出來的那一點好勾著她,讓她永遠也無法對母親死心。”
沈定海說著,目光不動聲色移向笑女,“我覺得她未嘗沒意識到母親愛弟弟遠勝過愛她。”
“她隻是不願意醒過來,清醒地沉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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