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僅要“冒死”點評,她還要深度挖掘。
“伯爵您和萊昂諾爾小姐之間似乎發生了很多故事?”
上來一個疑問句發力,先把問題拋回對麵。
“很多故事麼?倒也談不上。”阿爾芒溫和地看著她,“我們兩個家族之間的結合由來已久。”
“這座古堡的女主人一直都是萊昂諾爾,世世代代。”
“在我和萊昂諾爾很小的時候,我們就知道彼此是對方未來一輩子的伴侶,但我們互相之間沒有情誼。”
“我跟她之間最大的交集就是在各種宴會上端著酒杯站在一起,接受其他人的盛讚。”
阿爾芒衝著伊麗莎白歪了歪頭,“就連國王也會舉杯與我們共飲,讚美王國最強大的兩個家族守護國土、永葆榮光。”
冉冉不解道:“伯爵您打過戰嗎?抱歉,我真的不知道。”
阿爾芒笑道:“是很久以前的事,你不知道很正常,就連城堡裡年紀比你大上幾輩的老人也不知道。”
“我隻參戰過兩次,我的祖輩倒是經曆得多,古爾德家族有很多位將軍。”
“現在王國已經很久不打仗,之前的攻城略地、開拓疆土,使得王國成為沃土之邦,此刻正是它最興盛的時刻,所以戰爭被人們遺忘是很正常的事。”
冉冉大約明白了阿爾芒的伯爵之位從何而來。
當時間流逝、象征榮譽的勳章也被侵蝕,像阿爾芒這樣被留在時間裡的存在,留給人們的印象便隻剩下冰冷和殘忍。
阿爾芒看冉冉陷入沉思,還以為她不愛聽戰爭這種沉重的話題,於是話鋒一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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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麗莎白你想要國王向你舉杯嗎?”
那雙冷灰色的眼睛裡全是野心和自信,冉冉可以肯定,隻要她開口,阿爾芒一定能讓這件事成真。
冉冉搖搖頭,她並沒沉浸在阿爾芒的講述中,她時刻清醒地知道她是來乾什麼的。
食花者的任務應該隻以古堡為主要場所,一切會在這裡畫上句點。
所以沒有國王、也沒有舉杯。
在那之前,冉冉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
阿爾芒竟然有些失落,他露出仿佛分享好東西而被拒絕的神情。
“我以為你喜歡這樣,畢竟你過去還畫過國王的肖像畫。”說到這阿爾芒忍不住笑意,“你想象中的。”
“你把那位征戰的勇士畫成了一位禿頂的大胖子。”
“難道你是覺得禿頂和王冠很配麼?”
冉冉訝然,她震驚於阿爾芒是怎麼知道伊麗莎白的過去的。
任務簡介寫得很清楚,大火將伊麗莎白的家付之一炬,什麼也沒留下,隻有伊麗莎白僥幸撿回一條命。
而來到城堡之後的伊麗莎白已經是殘疾狀態,看不見聽不見,更彆說拿起畫筆畫畫。
她終日以淚洗麵沉浸在雙親逝去的悲傷之中,更不可能有閒心在腦海裡想象出國王的滑稽模樣。
阿爾芒描述的這個行為,怎麼聽像都是在伊麗莎白小時候發生的、十分童趣的行為。
冉冉滿心震驚,阿爾芒和伊麗莎白到底是什麼關係?
阿爾芒的聲音拉回冉冉的注意力,“但即便這樣,我還是很嫉妒國王。”
他認真地看著冉冉,好像真的非常嫉妒。
“伊麗莎白你甚至都沒有為我作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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