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安靜下來…”淚水順著鐘寧的臉頰滑落,十分稚嫩因此還顯得青澀的臉頰。
“我才發現伯伯在哭。”
眾人怔然。
鐘寧似乎是越想越傷心,抽噎起來,“我這輩子都沒見過伯伯哭,他跟爸爸相互扶持著長大,在我出生之前爸爸是他唯一的親人。”
“伯伯操持爸爸的葬禮,沒有掉過一滴眼淚,聽到我要說去恐洞…他卻哭了……”
“我隔著玻璃看見他伸手抹眼淚,好多次,好像哭不完一樣。”
鐘寧帶著哭腔大喊,“伯伯打開門之後,隻問了我一句話。”
“為什麼要去恐洞。”
“我說我可以克服對恐洞的恐懼,就像他一樣。”
“伯伯就紅著眼睛拍了拍我的肩膀,說…”
“‘好孩子,去吧。’”
鐘寧一邊擦眼淚一邊驕傲道:“我伯伯就是一個很好很強大的人,大家不要低估他啦!”
整個密室寂然無聲,好一會大家才緩過來。
冉冉眨巴眨巴眼睛,“鐘組長真是很不錯一個人。”
“在阿寧你開口問他的時候,他肯定壓力很大。”
眾人仍舊沉浸在悲傷的氛圍中,越聽冉冉的話越想哭,卻沒想到她下一句是…
“但鐘組長壓力大到在陽台上哭,也沒選擇在陽台抽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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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的眼淚都停住了,高部長還維持著揩眼淚的姿勢,僵在原地。
“這就是你的感悟?!”高部長幾乎是在咆哮。
冉冉認真道:“當然,從鐘組長身上我們可以看出,男人總要抽煙是因為壓力大這種論調…”
“完全是錯誤的。”
“壓力大隻是他們放縱的借口。”
“女人難道沒有壓力嗎?但很少聽到女人抽煙說是因為她壓力大,她們都說‘因為老娘喜歡’,這種誠實的回答就很好啊。”
白醫生哭笑不得,“這都是誰教你的。”
“沒人教。”冉冉誠實道,“不過有關男女抽煙的現象都是二侄子告訴我的。”
感覺好久沒見二侄子了,她竟然有點想他。
高部長沒轍了,“感覺惡童你這清奇的腦回路,隻有你二侄子才能跟上你。”
“這次任務你為什麼不帶著他,我可是聽說之前你出任務說什麼也要帶著他。”
冉冉:“當然是因為二侄子有彆的重要的任務,他得替我回一趟老家。”
高部長皺眉,不解道:“你跟他不是親戚嗎?你們的老家不是一個老家?”
冉冉笑得甜滋滋的,“我們的關係沒你們想得那麼簡單啦。”
但見眾人神情古怪,冉冉才發覺不對,改口道:“應該說我們的關係比較複雜。”
“不是簡單的堂姑和侄子。”
經過冉冉這麼一打岔,眾人都從情緒中緩過來,而鐘寧也終於知道了口癖是什麼意思。
“就是類似口頭禪的意思。”白醫生認真地向他解釋。
“原來如此,那‘好可怕’好像真的是我的口癖,我沒事就喜歡念叨好可怕好可怕。”鐘寧說這話的時候眼睫上的淚珠還在。
黑茶黑著臉製止,“彆再念了。”最動容的是高部長,他聞言立刻嚎著,“對這可憐的小子好點吧!”
冉冉靜靜看著他們,感覺自己對這些人的了解又加深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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