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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才接到神音,孔煙就立刻施展能力又瞬移到更遠的地方。
連續的力量消耗讓她有些吃不消,汗水打濕她的頭發,臉色也隻比身受重傷的冉冉略好一些。
她假裝雲淡風輕道:“姐這輩子開過的傳送都沒有今天多……”
冉冉看出她的吃力,勸她停下休息,“在被食花者發現之前,你可以停一會,不然你的身體會透支的。”
孔煙立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你現在不會是在關心我吧?”
冉冉麵無表情,“我怕你過早透支,真想逃的時候逃不了,連累我一起死了。”
孔煙一聲冷笑,“怎麼這麼貪生怕死啊。”
“當然是因為我沒活夠。”冉冉回答起這樣的問題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說的是真話。
若以生命的長度來算,她或許比孔煙還活得就些,可那些屬於她的過去她一無所知,陌生得仿佛屬於另一個人、遙遠得像是上輩子的事。
寧巫看著她的眼神,她永遠沒辦法弄清含義;種在她身上的封印,她也弄不清原因。
在弄明白這些之前,她不會活夠。
她要以記憶的長度算她的生命。
“怕死還直接朝會長伸手?你知不知道被會長燒死是多麼可怕的事?”
“不知道。”冉冉眼神淡漠,“我敢這麼做當然是知道他不會殺我。”
“傳言白焰會焚儘一切可以被燃燒的東西,直到一切成空才會停止,確實很可怕。”她繼續道:“可白焰也是受他控製的。”
“隻要他不想,白焰自然燒不死我。”
屠夫聞言心有餘悸,“理論上是這樣,可白焰威力太強,有可能在我停下的念頭產生之前,你就已經被燒死了。”
“你剛剛的行為,確實很冒險。”
冉冉眨巴眨巴眼睛,抱著被燒焦的右手,“那看來是我比較幸運。”
神音臉上的表情不知道是哭還是笑,“被燒成這樣了還幸運?”
冉冉平靜道:“你們會長是必須要救下的,我不能因為害怕受傷就不完成這件事,所以受傷這個結果無可避免。”
“幸運的意思是…幸好你們會長的手段是放火燒人,要是換成彆的,好比我們黑茶部長的黑息,那我就不隻是被燒焦一截手這麼簡單。”
“我身上會多出一個洞,源源不斷地流血,在找到白醫生療傷之前,我應該已經死了。”
冉冉舉起被燒焦的右手,“現在這樣,起碼不用擔心失血過多的問題,你們會長幫我把皮肉都燒在一起了。”
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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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有種謎一樣的樂觀……”
冉冉不理會調侃,隻是晃晃爪子一樣的右手,“看在你們三個都是我救下的份上,可以滿足我的小願望、把我送到我同伴那嗎?”
屠夫沒說話,孔煙和神音不敢隨便回答,冉冉也知道這一點,一雙眼睛隻直勾勾地盯著屠夫。
“會長大人意見如何?”
屠夫忽然笑了一聲,“你還真是狡猾。”
“明明把我們弄到這個地方、讓食花者奪走東西這些困境都是你一手造成的,現在卻能給自己按上救命恩人的名頭。”
“堂而皇之且不知羞恥。”
冉冉不為所動,“一碼歸一碼,會長大人隻說你願不願意。”
屠夫盯著冉冉定定看了片刻,才側頭對著孔煙開口,隻是他說的不是把冉冉送過去,而是…
“把那些人也接過來吧。”
孔煙竟也沒有很反抗,立刻照做,就好像她並不排斥滿足冉冉這個小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