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碩也麵色難看地補充,“而且這個人的惡劣並不隻有自私,他還極度冷血,雷子是為了救他才死的…”
“他竟然可以一秒鐘都不猶豫、毫無心理負擔地逃走!”
“用敗類來概括他都侮辱了‘敗類’這兩個字!”
靜靜看著眾人,揚起一抹慘白的笑,“我並沒有擔心他的意思,隻是…突然想到,不免嚇了一跳。”
冉冉這才從沉思中緩過神來,“習慣是一種很可怕的力量,人很難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發生改變,大家不要過於苛責了。”
“隻要靜靜理智上是明確的就夠了,剩下的事交給時間。”
又提到雷子,眾人的視線不免瞟向城門口牆根的方向,卻又因為那慘烈的畫麵不敢細看,隻是掃到一角要害怕地移開眼睛。
冉冉仔細觀察眾人的表情,李建業他們這個六人團隊說到底,是在進入試煉以後迫於生存壓力才臨時組建的,彼此之間的情分差異很大。
就像劉碩和花兒雖然也為雷子的慘死而驚詫、害怕甚至憤憤不平,但他們的神情中悲傷的占比很少。
再看李建業…他到現在也沒回過神來,整個人的魂像是被抽走了。
冉冉看著他一瞬就蒼老許多的麵容,不免驚訝於她竟然此刻才看到他頭上夾雜的白發以及下巴上冒出的白色胡茬。
大概是沒有失去徒弟的李建業太過意氣風發,眉眼間的神采完全蓋過了這些滄桑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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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放空了眼神,直直地看著前方,空洞的眼睛又好像什麼也沒有看,直到他察覺到冉冉在觀察他,那雙渾濁且布滿血絲的眼睛才遲鈍地轉向冉冉,像一個命不久矣的重病患者。
冉冉一時被那種無視一切的眼神攝住。
從中她讀出來一種意思:
如果他有能力做到,那他一定會用最殘忍的手段讓鐵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冉冉清晰地看見,李建業在開口說話之前臉上的肌肉微妙地抽動。
很難想象,這樣脆弱的血肉之下藏著熊熊升騰的驚人怒火。
李建業指向冉冉身後的鐵衛。
“…他,到底是什麼?”
悲痛讓他的聲音沙啞,再加上他的聲音極輕,不仔細聽幾乎難以聽清他話中的內容。
冉冉微微蹙眉,李建業現在需要的是爆發,不是壓抑。
壓抑隻會讓他心裡那份恨變得更加駭人。
安仔見無人回應李建業,硬著頭皮開口,“這個問題很難有答案,畢竟我們誰也不敢湊上去仔細研究這個大塊頭。”
李建業垂眸看向冉冉,冷風吹得他嘴唇蒼白又乾燥。
重要之人的逝去讓他身上隻剩下痛苦,那雙裝滿風霜的衰老眼睛忽然動了動,就像一團乾枯的泥巴忽然裂開,露出還算濕潤鮮活的內裡。
他看向冉冉。
“你呢?你也不知道答案嗎?”
冉冉感覺她像一根救命稻草,正被李建業緊緊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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