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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鬼話。”
吳念冷靜地回過神,似乎全然沒把屠夫的那些話放在心上,可隻有她自己知道那些話的衝擊力有多大。
他們已經走向末路了麼……
她冷漠地直起身子轉身,像丟垃圾一般把屠夫甩在身後。
孔煙亦步亦趨地跟著她,見她徹底離開這件滿是酒臭味的房間,不動聲色彎下身子將手帕遞到吳念眼前。
“會長擦擦吧。”
“挺臟的。”
從始至終,她的眼神都沒有分給過房間裡的屠夫。
吳念隨手接過帕子,隨意地擦了兩下。
關於“臟”這個概念,她和孔煙似乎有不一樣的定義。
孔煙看見吳念隨意的動作,忍不住皺起眉頭,不該這麼擦,得用手帕將每個指頭都仔仔細細擦一遍,就連指根間、指甲縫裡都需要仔細擦到。
要不然就太臟了。
孔煙還沉浸在想象如果是她自己擦手應該怎樣擦的時候,吳念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不需要這樣。”
“而且我也不需要你叫我會長。”
孔煙意識到吳念是在說她彎腰遞帕子的姿勢,於是直起了腰。
“您不喜歡嗎?我還挺喜歡這樣的。”
“至於稱呼,會裡不是隻有我一個人這樣叫,您是大家公認的會長。”
孔煙說完露出一個沒心沒肺的笑容。
吳念盯著孔煙,發現她從來沒有看透過孔煙這個人。
孔煙做足了恭敬的姿態,可她卻無法從她身上感受到被尊敬。
好像是個大大咧咧無拘無束的少女,隻是因為喜歡屠夫的長相,就能毫無怨言地跟在他身邊做事,可現在……
她不止能冷漠地無視屠夫身上發生的事,甚至好像還很厭惡這個人。
吳念不知道孔煙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但她的能力足以幫助她捕捉到孔煙的情緒細節。
孔煙剛才在房間裡和屠夫共處一室時周身散發的憎惡作不得假。
是因為屠夫完全不像以前的屠夫,所以由愛生恨了嗎?和她一樣的理由?
吳念想不通,她個子高,站在還是少女的孔煙麵前,注視便總是帶上些審視的感覺。
“我記得你以前很喜歡會長。”
吳念想了想,還是說出這句話。
因為孔煙能力的緣故,破曉協會很需要孔煙這個得力乾將,而她作為破曉協會暫時的領導者,也不得不將孔煙當作得力乾將使用。
但私心裡,她並不想這麼做。
因為孔煙身上的不確定性,她現在看著孔煙就像在看一顆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炸的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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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更彆說隨時隨身攜帶一顆炸彈。
在徹底信任孔煙之前,她得弄懂她。
吳念是這麼想的。
孔煙聞言笑得見牙不見眼,“黑曆史會長您彆提了。”
“不。”吳念嚴肅道:“我想知道。”
“之前你為什麼喜歡屠夫,現在又為什麼不喜歡。”
孔煙麵上的笑意淡了些,“還能因為啥,之前喜歡,現在不喜歡了唄。”
“不說人的喜歡本來就是很玄乎的事,屠夫現在那個樣子也很難讓人喜歡啊,邋裡邋遢,不修邊幅。”
吳念覺得難以置信,“所以就是簡單的小女生心態?”
孔煙臉上徹底沒了笑容,“是啊。”
吳念還想尋根究底,孔煙直直開口,麵上甚至帶了些煩躁。
“能不能彆問了,問得我很煩。”
吳念一怔,她感到突兀,孔煙現在的樣子很突兀,可同時她又能感覺到孔煙現在的樣子才是真實的樣子。
兩人對峙時,神音跑了過來。
“念大人,那邊有情況了,說是看見非調局的車子開出來,前後圍著好幾輛護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