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花哭著點頭。
林建國:“那就行,快彆哭了。”
程大花將眼淚鼻涕抹在林建國衣服上,又問:“你這兩天到底乾啥去了?”
林建國頓時僵住,不是在哭雪花膏嗎?怎麼突然問他這個,他要怎麼回答?
程大花眼淚又落下:“你還說我們是一家人,連去了哪兒、做了什麼都不告訴我。”
林建國還在猶豫,他不能讓程大花知道他在二姐那裡乾活呀,就大花這性子,鬨起來他可壓不住,得罪了二姐,他還怎麼掙錢?
程大花繼續說:“行行行,我也不問了,你連去哪兒都不肯跟我說,這夫妻還有什麼意思。咱倆也彆過了,明天我就收拾東西回家去。”
說著她就掙脫了林建國的手。
“說啥呢。”林建國抱著程大花,“好好好,我跟你說,你彆激動,小心傷了孩子。”
程大花聞言也停止掙紮,淚眼汪汪看著林建國。
林建國摸摸後腦勺:“我……我就是做了點小買賣。”
“啥買賣?”
林建國支支吾吾:“賣……賣……賣吃的”
“賺了多少?”
“還沒賺到錢呢。”
程大花翻了個白眼,真沒用。不過她也知道做買賣都得先投錢。
“不對,你哪來的錢做買賣?”
林建國:“爸給的。”
“給了多少啊?”
“你彆問了,我累死了,你給按按。”
林建國背過身,將程大花的雙手搭在自己肩上。
程大花用力一推他:“去你的,沒賺到錢還想我伺候你?想得美。”
“嘿,你這婆娘……”
一門之隔,高巧也和林長樹說起林建國的工作。
高巧依舊是發牢騷,將和林建國說的那些話又重複了一遍。
林長樹想了想,翻出棉被裡的一疊鈔票找到林建國:“你拿著,和你二姐商量一下,獨立出來自己乾。”
自己乾了才能掙到錢,雖然一天兩塊錢工錢也不少了,可終究是打工的,拿個死工資,還沒有國家幫養老,做個體戶都不得自由,哪還有什麼意思?
林建國收了錢:“我知道,現在還沒到時候呢。”
他才剛摸索出些許門道,還不到能單乾的時候,而且他現在知道的都是林引珠的,林引珠沒發話,他總不能把攤子搶過來吧?
他又不是畜生,那可是他親姐。
林長樹看他自己有主意,頓覺寬慰:“行,你心裡有數就行。”
林建國:“對了爸,二姐要起新灶,您明早跟我一塊去幫忙唄。”
“行啊。”
林長樹點點頭,順便將他最近做的小板凳、小籮筐給林引珠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