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鳶愕然,心裡對那個為了救她而闖府的人有些愧疚,因為她知道張秀蘭的實力,除非到了幕哥那個實力,否則很難闖進來。
她接受了很快就要死去的事實,心裡忽然有些難過,臨死之前,她特彆想見見那位被他送出府的兒子。
這麼多年過去了,昊兒應該長大了吧?
應該跟幕哥一樣神武吧?
想著想著,她忍不住笑了起來。
張秀蘭看著她臉上的笑容,嘴角也泛起一抹殘忍的笑意,說道:“看在你快死的份上,我可以再告訴你一件事。那位送丹藥的人之所以這麼迫切的想救你,是因為跟你有一些淵源。”
張鳶回過神來,問道:“什麼淵源?”
張秀蘭說道:“他是葉昊。”
張鳶一愣,接著堅定的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的。昊兒在青州沒有修煉資源,而且年紀尚小,修武境界不可能太高,而那晚救我和幕哥的是一位實力強大的前輩。”
張秀蘭正欲再說些什麼,一個身穿花衣的中年女子走了過來,對著張秀蘭說道:“夫人,葉昊一路殺進來,護院已經被殺了數十人,無人可阻攔他的腳步。”
張秀蘭和張鳶兩臉愕然。
張鳶心裡疑問:真的是昊兒?
張秀蘭快速回過神來,問道:“葉昊僅僅在高武三重,那些護院都是乾什麼吃的?連個乳臭未乾的小子都對付不了?”
花衣女子說道:“我在遠處看了一眼,葉雲天雖然修為僅在高武三重,但是他的劍法很強,對劍意雛形的掌握已經到了純熟的地步,哪怕高武五重的護院,也難以接他一劍。我已經讓陸隊長前去迎戰了,雖然路隊長有高武六重巔峰的修為,但我估計很難擋住葉昊,恐怕還需要夫人另外安排人手。”
張秀蘭快速冷靜了下來,冷哼了一聲,說道:“正好,你去跟蔣藍守在前院,等他過來,將其斬殺。”
“好!”花衣女子立刻領命而去。
張秀蘭看著還在發呆的張鳶,笑了笑,說道:“你不是不相信外麵的那人是葉昊嗎?我當回好人,讓你臨死之前見一見你那兒子。看看他是如何出息的,又是如何死在你麵前的。”
張秀蘭伸手粗魯的拉住張鳶衣襟,見她提了起來,來到了陽台之上,隨手將張鳶丟在了地上。
張鳶無力站起,視線被陽台的護欄遮擋住,隱約可以聽見外院傳來的喊殺聲音。
張秀蘭順手一掌轟去,將陽台上的護欄轟的稀巴爛。
張鳶眼前的視線頓時開闊了起來,她用儘全身力氣坐了起來,背部倚靠在牆上,視線向前看去。
張秀蘭則伸手抓來一把椅子,坐在了張鳶身旁,翹著二郎腿,目光也看向了遠處,眼神十分的淡漠,不帶一絲情感。
嘭!
一聲滔天巨響,幾道黑衣人影重重的轟在了內院的院牆上,讓丈許高的牆壁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豁口。
十餘個護院腳步倉皇的從外院退了進來,眼神都駭然的看著外麵。
在他們視線的儘頭處,一個少年走了進來。
少年一手提著染血的劍,另一隻手捏住一個男子的脖頸,將他高高的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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