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膝而坐的羅飛航睜眼睜開雙眼,眼神中暴射出一道精光。
經過一天的調整,他的修為全部恢複,消耗的血氣也恢複了大半,不過那消失的生機卻並不是那麼容易可以彌補回來。
想起葉雲天那張臉,他的眼眸中滿是殺意。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誰!?”羅飛航收斂眼眸中的殺意,低聲地喝問道。
“羅公子在嗎?我們島主有請。”
門外傳來客氣的侍女的聲音。
羅飛航蹙了蹙眉,打開門走了出去,問道:“島主大人叫我所為何事?”
島主府的侍女搖頭,說道:“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帶路!”羅飛航說道。
島主府的侍女立刻轉身做出請的手勢,帶著羅飛航來到鄭鑫的書房。
書房裡麵擺放著兩個檀香木製作的巨大書架,整個書房顯得有些幽暗,隻有北側牆上開了一個狹小的百葉窗,一縷微小的光芒從這百葉窗的縫隙中滲漏進來,灑在鄭鑫的書桌上。
鄭鑫坐在書桌後的躺椅上,見羅飛航進來,並未轉身,笑眯眯地說道:“羅賢侄,請坐。”
羅飛航不知道鄭鑫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坐在了鄭鑫的對麵。
羅飛航心裡其實很清楚,他身上消耗的生機,都是鄭鑫搞的鬼,但他實力遠不如鄭鑫,而且是他主動要再次出手,他也沒辦法將仇恨放在鄭鑫身上。
若非葉雲天橫插一手,他得了一瓶真元丹見好就收,哪裡會有後麵的事情?
“羅賢侄,叫你過來,是想跟你合作一把。”鄭鑫笑吟吟地開口。
羅飛航眉頭一挑,饒有興趣地說道:“在下這微末實力,哪裡有跟島主大人合作的資格?”
鄭鑫輕笑一聲,說道:“葉雲天那小賊仗著自己有幾分本事,不僅羞辱了你,而且毫不客氣地拿走了我的那麼多真元丹和十株黃品靈草,實在是不知好歹。說實話,本島主咽不下這口氣,但是又不屑對一個小輩出手,所以希望借助羅賢侄的手將其斬殺。”
一提到葉雲天,羅飛航臉色就冷了下來,說道:“那個小白臉兒仗著有許飛蛾這個賤人撐腰,竟然如此羞辱於我,等考核開始,我自然要親手將其斃掉。島主大人若是叫我過來隻為了說這事,似乎有些多此一舉。”
鄭鑫臉色一正,提醒說道:“羅賢侄,據我調查,葉雲天這小子在陣法之道上造詣不淺,可千萬不能輕敵,以免陰溝裡翻船。”
羅飛航心裡略一沉吟,他雖然殺葉雲天之心很濃烈,卻並沒有被仇恨衝昏頭腦,鄭鑫拿出來的那個石塊很詭異,他們這麼多人都破不開那禁製,葉雲天卻輕而易舉的破開,這讓他本來心裡就懷疑葉雲天是不是個陣法師。
如今聽鄭鑫這麼已提醒,他心裡便再次加了小心,對鄭鑫說道:“島主放心,葉雲天就算是個玄階陣法師,但是修為太低,跟他交手,我絕對不會給他布陣的時間。”
鄭鑫頷首,說道:“羅賢侄能夠這麼想,我就放心了。這次叫羅賢侄過來,除了提醒羅賢侄一番之外,我還給羅賢侄準備了一個底牌,關鍵時刻或許能夠救下羅賢侄一命。這個底牌也算是給羅賢侄的一個小小的補償吧!”
鄭鑫取出一個黑色的硯台,上麵布滿了黑色的紋路,散發著一股神秘的氣息。
“此乃玄重硯,玄階真器,激發後,可以發揮出玄武二重強者的全力一擊。”
鄭鑫簡單介紹道。
羅飛航接過玄重硯,臉上浮現一抹喜色,說道:“多謝島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