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永來有些意興闌珊,“也隻能這樣了。”
朱永來大袖一甩,轉身返回了刑罰室。
曾誌銳嘴角帶著一抹邪笑,他跟飛蛾之前說的話都是假的,聶武長老根本不欠他爺爺人情,他也沒打算去救葉雲天。他計劃是一邊將哄騙飛蛾,先占有她,另一邊將葉雲天整死,對飛蛾解釋說,出手晚了,沒來得及,但人情用了。
等到生米煮成熟飯,煮熟的鴨子還能飛了不成?
曾誌銳作為學院內院的第一人,思維敏捷,憑借並不存在的“人情”將飛蛾玩弄於股掌之間。
若是這敏捷的思維能夠用在正道上,曾誌銳恐怕也不會隻有如此成就。
坐在室內的葉雲天用天玄眼聽到了兩人的談話,他眼神淡漠,這曾誌銳也已經進入了他的必殺名單,天玄眼驟然開闔間,已經在曾誌銳身上中了一個追蹤標記。
曾誌銳對此渾然不覺,嘴角含笑,快速離去,計劃去準備一些東西,為今晚助興。
朱慶來返回了刑訊室,看到葉雲天,臉上的陰霾一閃而逝,笑著說道:“葉雲天,算你走運,上麵來了命令,隻要你嘗試兩種刑法,就送你上路。我想了想,精心給你選擇兩種,一種叫做挫骨。”
朱慶來從桌子上拿起一個尺許長的銼刀,在葉雲天眼前晃了晃,說道:“彆看這隻是一個小小的銼刀,但卻是我最喜歡的藝術品;等下我燒開一大桶水,往你身上一潑,接著用這銼刀輕輕的一銼,立刻皮開肉綻,再銼,血肉模糊,第三銼,就能夠跟骨頭摩擦,發出動人的聲響,你一定沒聽過吧?”
葉雲天看向旁邊火爐上的一個鐵桶,裡麵的水正在咕嚕咕嚕的冒泡,他問道:“是這一大桶開水嗎?”
朱慶來很喜歡這種折磨彆人帶來的興奮感,也喜歡看到對方聽他講述刑法是眼神中露出深深的恐懼。但是眼前這個家夥並沒有露出恐懼的神色,讓朱慶來很是不開心,他冷哼一聲,說道:“正是這桶水,等下我用這銼刀銼幾銼,看你還能夠這麼冷靜?”
葉雲天搖了搖頭,說道:“你沒那個機會了。”
朱慶來臉上出現嘲諷,說道:“你不會以為還會有人來救你吧?”
“我從來不指望彆人,我隻相信我自己。”葉雲天淡然的說了一句,接著修為猛地一震,將捆住手腳的鐵鏈震碎。
朱慶來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葉雲天以迅雷之勢點在了胸膛處,朱慶來隻覺得胸口的骨頭哢的一聲斷烈,體內的真氣修為也被這股力量給震的稀碎。
葉雲天修煉擒龍手的基礎就是指法,這突然偷襲的一指,還是留了手,不然能夠直接斃掉朱慶來。
葉雲天暴起,一掌廢掉了朱慶來的修為,將他隨手丟在了刑椅上,用鎖鏈困住他的手腳,然後用毛巾將他的嘴巴給塞住。
“想不到吧?咱倆的角色竟然這麼快就互換了?”葉雲天拾起那把銼刀,輕笑著說道。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朱慶來看著葉雲天,臉上浮現驚恐之色,因為嘴巴被塞住,隻能發出嗚嗚聲;雖然如此,卻帶著明顯的節奏感,可見朱慶來的求生欲之強烈。
葉雲天臉上笑容不減,走到旁邊的火爐上,將一大鐵桶的水提起來猛地潑在了朱慶來的身上。
嘩啦的流水聲和朱慶來喉嚨中發出的嗚嗚聲混合,極為瘮人。
滾燙的開水落在毫無真氣護體的朱慶來身上,立刻變得紅腫起來,雙眼因為痛苦而布滿血絲,看著葉雲天拿著銼刀走來,朱慶來眼神中的驚恐無以複加。
“你以前對著彆人銼三銼的時候,肯定想不到自己有天也會被人銼三銼吧?”葉雲天將銼刀放在眼前,用手指輕輕摩挲,輕聲的說道,“這麼好玩兒的有些我還沒玩過呢!也不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現在來試一試。”
此刻葉雲天臉色平淡,但言語讓朱慶來亡魂皆冒,感覺眼前這家夥是地獄中的魔鬼。
葉雲天拿著銼刀,在朱慶來的手臂上,輕輕的一撮,被燙轟的皮膚頓時潰爛而開……
“嗚!”
朱慶來因為痛苦,喉嚨中發出非人類的淒厲嘶吼聲。
葉雲天眼神漠然的盯著他,毫無憐憫。
這時,嘭的一聲,大門被踹開,一個斷臂中年男子以迅雷之勢衝了進來。
當他看到眼前的場景,腳步也是猛地一滯,瞳孔也是微微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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