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的上官飛塵一把抱住了方臉麵白男子的大腿,眼淚鼻涕齊流;因為牙齒都掉光了,說話也是含糊不清,怎一個“慘”字了得!
上官劍低頭看了一眼上官飛塵的慘狀,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他雖然素來瞧不上這個膿包幼弟,但他瞧不上是他的是,什麼時候輪到彆人來欺辱了。
他看向葉雲天的眼神露出一絲殺機。
這抹殺機雖然隱晦,又如何能避開葉雲天的感知,但他臉色依舊淡然。內心卻打定主意,如果這家夥一言不發就出手,那他就將眼前這幾人殺光,毀屍滅跡,然後逃走。
“哭哭啼啼成何體統!起來!”
上官劍厲喝一聲,說道,“將事情的始末說來,若是你被人欺淩,我自然替你做主。”
上官飛塵頓時止住啼聲,指著葉雲天說道:“我在路上策馬而行,這家夥卻仗著實力比我強,出手將我們打倒,這還不算,單獨抽了我兩巴掌,牙齒都掉光了!”
說著話,上官飛塵還對葉雲天怒目而視,若是目光是劍,葉雲天早已千瘡百孔。
“你有何話說”上官劍也看向了葉雲天,眼神中帶著蔑視,高高在上的神態。
“我在路上行走,這家夥驅馬撞上來,沒能耐被撞死,有能耐把他掀翻,不很正常”葉雲天淡然道。
“既然如此,我一掌拍死你,你沒意見吧”上官劍冷哼一聲,很霸道的說道。
葉雲天默了默,說道:“是上官悠怡長老讓我出手教訓上官飛塵的,所以我出手很有分寸。”
葉雲天想知道上官悠怡長老是否能讓眼前這個家夥忌憚,於是不再針鋒相對,退了一步,直接搬出來上官悠怡。
本欲一言不合就動手的上官劍倒是沒想到葉雲天忽然搬出上官悠怡長老,這讓他準備打出的一掌強行收了回來,眉頭緊蹙了起來。
上官飛塵這個紈絝子弟覺得父親是家主,自己就天下無敵了,長老什麼的都是個屁;
而上官劍不會如此的不成熟,實際上,不久前上官悠怡長老在雲尊靈主傳承中得到了一份天品靈術,並修煉成功。
無論是對家族的貢獻還是自身的戰力,都暴漲了一大截。
雖然她本身性格不喜爭名奪利,但實際上的權力隱隱隻在家主和大長老之下。
若真的是上官悠怡授意眼前這小子教訓上官飛塵,那他上官劍也不能強行替上官飛塵出頭;畢竟他心裡清楚上官飛塵肯定不占理,而且隻是被打掉了一口牙,並無性命之虞。
若是事情鬨得太大,父親和上官悠怡長老對峙起來,吃虧的還是他們兄弟倆。
因為不占理。
上官悠怡是少數幾個可以在他們的父親麵前講道理的人。
葉雲天見提起上官悠怡就讓眼前這方臉麵白的青年忌憚,也是微有些意外。
不過這對他來說也是好事,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想跟上官家族無故結怨。
“大哥,”上官飛塵見上官劍臉色猶豫,頓時急了起來,說道,“你不要聽這家夥瞎掰,上官悠怡長老是何等身份,怎麼會教訓我這年輕弟子再說,這家夥有上官悠怡長老撐腰,咱們有咱爹,難道咱爹還比不上上官悠怡長老嗎”
“住口!”上官劍對上官飛塵一聲怒斥,“此事我自有分寸,你不會說話就不要亂說,沒人拿你當啞巴!”
上官飛塵見上官劍臉色陰沉,嚇得渾身一激靈,頓時像個鵪鶉似的立在那裡,不敢再多言。
上官劍訓斥了上官飛塵,臉上的戾氣和怒氣收斂起來,像是換了一個人,對葉雲天笑著問道:“不知閣下怎麼稱呼與上官長老是何關係上官長老因何事要對上官飛塵出手”
上官劍剛才一來表現得像是一個莽夫,是因為他沒把葉雲天放在眼裡,直接無力碾壓即可。
現在發現,既然葉雲天不能任由他拿捏,那就要換一種方式去解決了。
葉雲天看到上官劍的笑容,很難得的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
他知道,這幾個問題正是上官劍的試探,若是回答得不好,仍舊是要撕破臉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