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剛到了外麵,見空地上一共來了十幾個人,大多數人都是分散在周圍,他們身穿著深藍色的工作裝,每個人的拳頭上都纏著一圈圈的擦的銀亮的鐵鏈,神情氣勢都看著十分彪悍。
而有四個人站在最前麵,居首的是一個三十來歲,五短身材的男子,他戴著平光眼鏡,穿著舊式的素領直袦。身後是兩個中年壯漢,站得稍遠一點的,是一個眼神桀驁,大概二十出頭,留著平頭的年輕人。
見到餘剛,為首男子笑了起來,抱拳說:“餘老師,許久不見了。”
餘剛也是抱拳,說:“沒想到齊先生屈尊到這裡,餘某這裡簡陋,沒有什麼好拿來做招待的,見笑了。”
齊先生唉了一聲,說:“哪裡,齊某今天來這裡也不是為了喝茶吃酒,就隻是為了來見餘老師的。”
餘剛說:“餘某隻是一個普通的拳術教練,有什麼好見的。”
齊先生笑了笑,說:“餘老師何必自謙呢,誰不知道餘老師的本事呢齊某今天特地來這裡,就是為了請餘老師加入我們鐵鏈幫的,哎,餘老師先彆忙著拒絕……”
他擺了擺手,說:“我們知道餘老師身上有麻煩,但我們可以幫餘先生解決了。”
餘剛沉聲說:“餘某的事不是鐵鏈幫能解決的,隻會給你們帶來麻煩。”
齊先生不以為然,或者說是極為有自信,他說:“不試試又怎麼知道呢餘老師,那些權貴是不好惹,可我們鐵鏈幫一樣不好惹,隻要你加入了鐵鏈幫,那彼此就是兄弟,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我們會幫你,而且是以餘老師你滿意的方式。”
餘剛沒說話。
齊先生這時又一拱手,讓聲音被在場每一個人都聽見,說:“餘老師,你加入鐵鏈後,齊某可以拜你為師,這樣餘老師應該不會懷疑我們鐵鏈幫的誠意了吧”
餘剛不由沉默,鐵鏈幫並不是什麼善茬,話說到這份上,已經不能不有個明確回應了,否則就是不給這些人臉麵了。
齊先生保持著笑容和拱手的姿勢,在等著他的回應。
片刻之後,餘剛像是有了決定,他看向齊先生等人,說:“這樣吧,我餘某人除了格鬥什麼都不會,就讓我讓我的學生和你的人比一場,你們贏了,我可以答應加入鐵鏈幫,你們要是輸了,至少這一年彆來找我了。”
齊先生似乎早有預料,放下手來,笑著說:“餘老師的麵子,我們要給。”他側頭喊了一聲,“丁朔。”
“來了!”他身後那個二十出頭的平頭年輕人走了上來,說:“齊先生。”
齊先生說:“你來和餘老師的學生切磋下,小心啊,餘老師一身本事,他的學生想來也不差。”
丁朔找到餘剛身後的陸苛,惡狠狠的盯了幾眼。
餘剛把陸苛喊了過來,關照說:“陸苛,你去和他比一場,要小心點。”陸苛有些緊張應下:“好的,師父。”
齊先生說:“餘先生,都是朋友,這裡不分生死,點到即止。”又看向身邊,“丁朔,聽到了麼”
丁朔說:“齊先生,你看好吧。”他將上衣脫了下來,露出一身腱子肉,從衣袋裡取出拳帶將手綁好,然後開始蹦跳著活動身體。
陸苛那裡也是進行著熱身,隻是他看起來好像有點不在狀態,不停的做著深呼吸。
陳傳這時也是來到了訓練場地的門口處,看著外麵的動靜。鐵鏈幫和血痕幫是陽芝市最大的兩個幫派,兩個幫派之間也時常發生衝突。
具體的恩怨他不清楚,可他聽說血痕幫的背後就是墨蘭公司,鐵鏈幫能和血痕幫針鋒相對,背後應該也有某個勢力支持。
就是不知道這回找上餘剛是為了什麼,平心而論,如果餘剛被鐵鏈幫所招攬,那就打亂他的訓練計劃了……
等有了沒多久,陸苛和丁朔兩個人就準備的差不多了,雙方到了空地上,按例相互抱拳致禮,再是後退幾步,各自擺開了架勢。
丁朔這時嘴一咧,一個前衝,上來就對著陸苛就來了一個躍步膝頂,看去異常凶猛。
陸苛連忙避到一邊,丁朔落地後,腳下靈活一轉,跟上了陸苛的步伐,打出了一套凶猛的組合拳後,又忽然抽冷一個低掃,陸苛沒露破綻,及時提膝擋下,可這一腳力量好像很大,他不得不得往旁挪步卸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