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富力被兩個小家夥吵的腦殼疼,放下報紙,對著灶房那裡說:“我說於婉啊,那就再燉一隻。”
“我就要吃這隻,我就要吃這隻……”
“這孩子,一點都不聽話……”於婉從灶房跑了出來,一把拎住年默耳朵,順手拍了兩下屁股,年默嗷嗷乾嚎了起來。
陳傳在房間聽到聲音,不覺一笑。
這一天中午和晚上,都是一家人在一起吃飯。
在晚飯前,年富力對陳傳說:“明天不用太緊張,當年你姨夫我第一次上戰場,就不知道是什麼叫怕的。”
於婉說:“你姨夫還真沒說大話,他那時是挺勇敢的,就是後來回來總說有顆子彈再打偏一點,就不是頭盔上一個洞了,而是見不著人了。”
年富力摩挲頭上的青茬,感歎說:“當兵前我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愁,用不著想太多,後來成家了,膽子就小了,總覺得年輕時候太莽撞了,不過年輕時候不拚一下,老了又難免後悔。”
他看向陳傳,說:“小子,認真考,說句大白話,到底是喝酒吃肉,還是吃糠咽菜,就全看明天了。”
陳傳微笑著說:“姨夫,小姨,我有信心。”
“好,不多說了,吃飯,多吃點,吃飽一點,休息好,明天才更有精神。”說著,年富力拿起筷子,一家這才動手開始吃飯。
晚飯過後,陳傳在外麵走了一圈,回到房間後,把鬨鐘放在了案上,念動一動,第二我瞬間重合入身軀之中,他開始默默計數。
直到睜開眼時,看著秒針,已是過去了兩分鐘的時間,這是他這階段的努力成果。
真正論生死的格鬥,其實也就是幾秒乃至十來秒也就分出結果了,所以若隻是應付一場單對單的格鬥,那已經算是夠了。
無論如何,過去三個月,他已是做到了自己所能做到的最好,如今就等著明天的檢驗了。
他又檢查了一下明天所需要帶的東西,就很是放鬆的回去翻書了,等到座鐘敲了十下,他就像往常一樣熄燈睡覺,很快進入了深睡眠。
一夜過去,到了早上五點左右,他精神飽滿的起了床。不過於婉比他起的更早,早早就給他弄好了早飯,還對他說不要緊張。
陳傳倒是真沒怎麼太緊張,這也是來源於對自身實力的自信。
因為複試沒有通知過具體的考試時間,隻是要求考生在八點以前到來,不過未免到時候顯得太倉促,所以他決定還是早一點到學校。
出門之後,他見天色青蒙蒙的,太陽才剛升起,路上行人還不多。
他一路騎行,過了市中心廣場,順利轉到了通向武毅大學堂的大路上,卻看見道路兩邊全是維持秩序的安保人員,腰間都是插著短棍和匕首。
這應該是武毅大學堂派出來維持秩序的,畢竟這麼多學生彙聚在一起,還都是一群年輕氣盛,擁有武力的一群考生,如果不作妥當安排的話,那很容易出現問題。
他再騎一段路,已經能看到校門,但是大門前的空地上已經架起了阻攔索,有一個站在街口的安保站出來向他揮手,示意他把自行車停到指定地方。
他翻身下車,推著自行車往已經停了好幾排車的空地上過去,把車停好後,就從阻攔索預留的通道裡走進去。
前麵已經有不少早早到來的考生在排隊了。考生是需要逐個核對身份,沒有學生證的是不會讓你進入學院的,損壞了、忘帶了、遺失了,一律阻攔在外,根本不會接受你的任何解釋。
守門的是兩名學院教師和三名助理老師,每一個都是神情嚴肅,再加上來回巡邏的安保,氣氛非常緊張。
陳傳這次依舊是從側門道進入,在門口對照了下編號和照片,確認是本人後,檢查隨身物品,除了飲食用水,手紙,還有擦洗的毛巾之類的東西,其餘東西一律不準帶進去,最後還需本人簽字,才被放行進入武毅大學堂。
在他們排隊進入校門的時候,有一輛小轎車緩緩開過來,老師主動上去問詢了幾句,裡麵的學員並沒有下車,隻是拿出學生卡示意了下,立刻就被放行了。
兩邊從側門進入學府的學生沒人覺得有什麼不對,反而投以羨慕向往目光的人居多。
這時這時頭頂上聽到了幾聲鳥鳴,陳傳抬頭看去,借著那已然明亮起來的陽光,澄澈的天空下,能看見幾隻雀鳥正在那裡盤旋高飛。
“同學,你的學員證。”
陳傳回過神,說了聲謝謝,接了過來,收妥之後,緊了緊肩上的挎包,就舉步邁過了武毅大學堂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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