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此刻有點狼狽,渾身上下灰頭土臉,身上的衣服也是破損了很多。
蔡泗看上去,見那個窟窿背後,出現一個高大的人影,他語聲裡帶著凝重:“疤臉!”
陳傳也是看到了那個人,灰藍色工裝大褂,手裡一柄砍刀已經斷了半截,另一隻手拿著一隻工程錘,臉上從額頭到嘴角有一道傷疤,像是趴著一條猙獰的蜈蚣,目測這個人身高超過兩米,但是身體看過去總有種說不出來的不協調感。
正看的時候,疤臉往前看了一眼,往前一跨步,將前方擋路的牆壁直接撞開,竟從四層樓上直挺挺的跳下來,咚的一聲,腳下的水泥地都是碎裂開來,而他居然像沒事人一般,隻是彎了彎腿,就又站直了身體。
魏常安此刻已經退到了街口,他對著四樓頂上一個冒頭往下看的人大喊:“告訴拳館的人,讓他們幫忙攔住周圍的人,彆讓他們靠近這片地方。”
那個人示意知道了,立刻縮了回去。
魏常安又對疤臉說:“疤臉,今天你逃不掉的,不要做無謂的反抗了。”
疤臉沒理會他,握緊了手裡家夥,就往前走過來。
而這個時候,周圍傳來一陣陣腳步聲,是之前布置在南麵的人手正在往這裡彙聚過來。
蔡泗這時注意到,貿易市場方向有不少湧過來看熱鬨的人,雖然安排有人阻攔,但看去攔不住,他和陳傳關照了一聲,就往後跑了過去。
陳傳則是留在原地,目光在疤臉身上反複打量著。
蔡泗跑到後麵後,對著過來的一眾人等大聲說:“巡捕局辦案,退後,退後!”巡捕局的名頭還是很能唬人的,大部分人都往後退,隻有一個中年婦女還在前麵,像沒聽到一樣往前探頭張望。
他一皺眉,走過去說:“沒聽到……”他才開口,那個中年婦女裙底之下一腳撮起,朝著他腳腕部位踢了上來,蔡泗反應極快,膝蓋一提,讓開了這一腳,可是那婦女卻是一揚手,一大蓬麵粉灑了上來。
蔡泗猝不及防,連忙閉眼,可還是有一點進入了眼縫裡,不過他很冷靜,一手遮喉,一手遮擋下身,幾乎是在同時,襠下感覺擋住了淩厲的一腳,而手上也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這個時候他非但沒退,反而合身往前一撞!
那個中年婦女也沒料到他被迷了眼還這麼悍勇,被他一撞,身體也是被帶偏,隻是下麵的一隻手兩隻手指一合,利用上麵尖銳鋼指甲對著腹部就是一刺,憑著勁力,隻要破開一點,就能把一整隻手給戳進去,再是一撕,就能來一個開膛破肚!
然後這一戳上去,卻感覺到了一股阻礙,不覺一愣,醒悟過來,“防刺衣”
雖然沒有帶甲證,這次行動的人穿不了擋子彈的防護衣,可弄幾件防紮刺的防刺衣卻是沒問題的。
蔡泗趁著這機會,兩隻手將她一把抱住,然後雙臂緊緊一勒,一股絞纏勁力隨之發出,隻聽得一陣骨骼斷裂的聲音傳出,等他鬆開手時,那個中年婦女已經像失去了骨頭支撐一樣軟癱在地了。
見此一幕,周圍的人都是嚇得向後退開了一大圈。
而在前方,疤臉大步向前跑動了起來,似乎根本不在乎周圍包圍上來的人。
此時此刻,忽然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音響起,卻是本來要求拳社放的鞭炮這時點起來了,雖然這時似乎已經沒什麼用了,然而魏常安等的就是這一刻,他從懷裡掏出了一把十五年式手槍,對著疤臉腳上連開四槍!
這幾槍上去,疤臉腿腳上的工裝褲接連撕開一個個破洞,人也是不由自主趔趄了幾步,可隨後又是站穩了,並且隱隱約約能看到,破碎位置裡麵露出的粗厚幾丁質黑甲。
魏常安麵色凝重,認出這是什麼了,“軍用植入體!”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