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執這時已經利索起身,看到襲擊者是納利,一聲冷笑,對付不了都瑪,還對付不了你?
陳傳這時已然衝到了那名槍手不遠處了,後者急忙抬槍瞄準,然而他的動作太快,腳下步伐左右偏移,槍口連續晃
動之下根本找不到射擊的機會,等到發覺不對,已然被欺到了身前。
槍手一咬牙,匆匆扣下了扳機,陳傳卻是矮身向前,同時伸手在他肘部一托,崩的一聲,雙手折斷的同時也高高上揚,那手槍也是飛上了天,同時他肩膀往前一靠,砰地一聲,那槍手向後倒飛,撞向後方一個此刻正走上來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步履沉穩,眼神銳利,伸手一搭一按,就將槍手身上的力量卸去,單手將其放在了地上,然後扭動了下脖子,表情冷然向著陳傳這裡快走了過來。
陳傳卻是一伸手,將那剛好落下的手槍接在了手裡,槍口瞬間抬起,那中年人冷酷的表情頓時維持不住,慌忙縮頭往一旁躲閃。
而陳傳卻是槍口一移,對著旁邊樓房之上連開數槍,打的那裡碎磚四飛,而蹲在那裡用步槍指著他的人連忙蹲下。
那個中年人見他移轉槍口,立刻抓住機會快速衝了上來,待到近前,底下一腳起勢,看去要踢向陳傳的頭顱,可他根本沒理會這個,五指一張一合,在丟掉手槍的同時,轉身一拳直奔其中路。
中年人見他好像要拚個兩敗俱傷,眉頭一擰,抬起的腳重重往下一踏,砰地一聲,同時旋腰擰身,嘿的吐氣開聲,迎著陳傳來勢同樣打出一拳。
砰的一聲,好像兩柄鋼錘相撞,雙方拳頭霎時碰在了一起,幾乎是一瞬間,兩人腳下的路麵都是哢哢裂開。
兩人維持著出拳的姿勢,片刻後,那中年人臉上忽然浮現出一陣通紅血色,然後全身上下的骨骼發出一連串斷折之聲,整個人像軟泥一樣攤了下去,卻是他身上大部分骨骼都被陳傳這一拳硬生生震碎了。
陳傳這時目光裡好像瞥到了什麼,往旁邊一偏頭,似有什麼從臉頰擦過,砰地一聲,不遠處的樹乾爆開了幾塊碎裂的樹皮,上麵多出了一個彈孔。
他腳步快速挪動,上方則時不時有子彈落下,打得周圍枝葉晃動,道上碎礫飛濺。
而街道一側的樓天台上,那個槍手又開了幾槍後,忽覺身後勁風來襲,才想移轉槍口,被一隻手拿住頭頂,隻是輕巧一撥,哢嚓一聲,頭顱就轉到了一邊。
羅開元抓住那人頭麵一推,就將屍體弄到了一邊,順手拿過那人手中的步槍,熟練的舉起,瞄準了下方。
可是他隨即想到了什麼,猶豫了下,就起膝蓋一頂,將槍支折成兩截,扔在了一旁,然後手一按,身體一個側躍,從這四層樓上直接跳了下去,當中稍作攀扯,最後落地後一滾,卸去力量,起身後向前衝去。
陳傳這一邊,他在躲避中順勢撿起了丟掉的手槍,對著前方兩輪機動車那邊的人連開幾槍,那些人連忙四散躲避。
都瑪本來正衝著這些車跑過來,可見人散去,無奈停下,他可不會駕駛這些機動車,可這一停,身後就有一個人影衝了上來,朝他出拳的同時發一個清脆喝聲。
都瑪聽出這是個很年輕的女聲,好像是一個女學員,不禁搖了搖頭,避過打來的拳頭,伸手抓住那纖細手腕,往地上就是一甩,砰的一聲,下方地麵都是碎裂。
他本來以為這一下就足以讓這名女學員失去戰鬥力,可後者卻是好像渾若無事,幾乎沒有停頓般,雙腿又絞了上來,他意外同時往外一甩手,就將人遠遠扔了出去。
那個女學員被扔在了道旁,連滾了幾圈後又一按地麵,翻身站起,看去竟除了衣服有點磨損,多了一點灰塵外,好像一點事都沒有。
陳傳看了一眼,認出是關歆音,不過他看得很清楚,不管是對上莊執,還是關歆音,都瑪都沒有下死手,不然兩個人現在一定是非死即殘,這可能還是對方顧忌兩國的關係。
其實這人若隻是拿了橡樹葉,在弄不清是非曲直的時候,他也沒必要追出來,可這些瑪卡人和不明勢力的人勾結,其中還打死打傷了不少無辜路人,那必須要有個交代,絕不能這麼輕易放走了。
他看著都瑪,說:“都瑪老師,你是走不掉的。”
都瑪卻是搖頭,他先將手裡裝有橡樹葉的匣子拋給了一旁的學員,示意對方先走,然後把自己的上衣一把扯了下來,露出古銅色的健壯身軀,和一身線條流暢的肌肉,沉聲說:“我記得你也上過我的業脈學,那麼我就在這裡教你下一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