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對麵的重心,可陳傳底下一腳踢向了他的腳踝,不由立時抬腳。
可這一躲,上麵的力量自也無從發出,這時又見陳傳探手過來試圖扣拿他的手指,剛才見識到了陳傳手指上的勁力,知道若是被抓住,沒有肌肉和異化組織支撐的地方肯定會被一抓就爛,連忙鬆手後撤。
而他這一退,陳傳隨即進逼上來,雙手劃弧,直奔他雙耳而來,他矮身一撤,這裡似乎使了一個技巧,居然一瞬間退出了兩步之遙,手肘內合,膝蓋彎曲,整個人像彈簧一樣向內收縮,再倏地一放,向斜上方打出了一個旋鑽勁。
陳傳側身以膀手相迎,兩人交手到現在
可這一碰下來的結果,陳傳站在原地沒動,都瑪卻是噔噔退去了幾步,這一下讓後方觀戰的瑪卡學員們都是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都瑪可是他們學院裡實力很強的年輕老師,不然這次也不會讓他出麵帶隊了,居然在與一名武毅的學員正麵交鋒裡被逼退了?
這結果讓他們怎麼樣也無法接受,覺得肯定是什麼地方弄錯了,現實的表現和心中的情感偏向霎時讓他們陷入了一種焦慮和惶恐並存的矛盾情緒中。
關歆音和羅開元則沒這麼多想法,他們剛才是親身體會或者見識過都瑪的厲害的,陳傳卻是生生將這個人擊退,驚奇之餘,心裡也是油然升起了一股佩服。
陳傳看著退去的都瑪,知道這一拳他實際上沒贏,
隻是不同的是,表麵上這一次硬拚,是他占據了上風。
不過剛才的對拚,他也差不多了解了,單純力量上,可能他還不及這位達到了
這樣的話,那麼他完全可以利用反應速度快的優勢以攻對攻,主動以傷換傷。
於是他直起身,繼續往前走去。而在眾人眼中,隨著他向都瑪主動壓上,他的身上無疑產生了一股壓迫力。
都瑪看著陳傳毫發無傷,露出了驚疑之色,同時又有些驚歎,心中默想:“才能麼……”
不止是那兩人最後一撞,而是剛才他們交手之間,幾乎無時無刻不在運用勁力,按理說一般
這也是
可陳傳似乎完全打破了這個規律,唯一的解釋就是身上擁有著常人所難及的才能。
他心裡很不好受,這樣的人才在大順民國的武毅分院裡就能遇到,可是他們遍尋全國似乎也找不出這樣的人。
陳傳走了兩步之後,忽然加速向前,抬手一拳打來,都瑪看得很清楚,稍稍後撤,就避開了距離,同時一腳踢上陳傳頭顱,可是後者根本沒理會,任由那腳踢中自己,而他繼續進逼而上,後手猛地砸在了都瑪胸膛上。
都瑪胸口一悶,呼吸受阻,知道不好,連忙雙手遮架拍打,不斷擋開陳傳後續打來的一連串拳肘和膝撞,人也是連連後退。
而在另一邊,正與莊執交手的納利拚著吃了一拳將對手迫退,抽隙回頭看了一眼,也是看到了都瑪被壓製的樣子,他有些心急和疑惑,為什麼都瑪老師不用最拿手的瑪卡業脈拳,反而用偏向大順的格鬥招式對敵?這不是放棄了自己的長處麼?
都瑪其實也很無奈,能用那種方法他早就用了,他能感覺到陳傳身上的氣息、血液走向乃至每一擊的強弱,可後者真正表現出來的力量和速度卻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這讓他無法做出真正的判斷了。
他也是十分難受,因為二三十年的鍛煉下來,他已經習慣了用感受去配合發勁,去控製對手,現在遇到一個感受中是一回事,實際表現又是另一回事的人,他腦子是知道該怎麼做,可身體總是先一步做出了自認為“合理”的應對,這讓他不得不在出招的時候去留意並糾正自己的習慣,每每慢上一拍,這就很要命了。
偏偏陳傳的力量就算不及他,也差不得太多,反應和速度好像比他還快,就算他現在沒消耗多少體力,也沒有任何損傷,可場麵上看起來他就是被壓著打的那個。
這時他意識到自己或許逃不掉了,可自己的學生不該是這樣的結果,必須讓他們有脫身的機會,或許隻有那麼做了,所有一切罪責由自己來背負好了。
想到這裡,他目光中露出了絕然之色,再次選擇與陳傳硬拚了一次後,借著力量遠遠退開,然後用力吸了一口氣,雙手在麵前一交叉,身上的肌肉忽然蠕動了起來。
隻是片刻之間,身體表麵就浮現出了一條條青筋,好像是樹葉的細莖脈絡,同時他的身體也是變得發紅發燙,並向外傳遞出了一股危險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