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與見到怪談之類的東西十分相似,他判斷這個人身上一定是帶了什麼東西的,不過這也正好成了辨認這個人的標識。
他在營地的空地中穿行幾步,根據著影響加深的程度,不一會兒就找到了目標所在方位,前方出現了一個舊營帳。
不過他並沒有因此停下腳步,而是繼續往前走,在即將經過的時候,雪君刀忽然往旁邊一刺。
啟塞正憑著單腿蹲跪在帳篷之中,手中拿出了那柄短棍,準備等陳傳過去再找尋機會,此時忽然感覺不對,身軀向下一矮,就見一把刀尖猛地戳進來,從他肩膀上劃過,然後橫向一拉一劃,就在營帳上破開了一個大口子。
啟塞神情獰厲,他知道自己少了一條腿,此刻已經退不了了,眼下隻有往前突才有一線獲勝的機會,他喝了一聲,將手中的一把短棍擲出,然後單腿一蹬,向著陳傳摟抱過去。
陳傳看著那投擲來的短棍,卻是根本不管,他凝視著啟塞衝出來的身影,刀刃一擺,就貼到了頸脖之上,順著對方衝前的勢頭,向側麵一個劃拉,然後側身一讓。
啟塞從他身邊跌了出去,向前一個翻滾後又是半跪起來,他試圖以異化組織的蠕動來阻止頸脖的傷口,但那裡半個脖子都是被切開了,傷口內鮮血直往外噴湧,怎麼也止不住。他定定看著陳傳片刻,就往一邊側倒了下去。
陳傳手腕輕輕一振,凝視了這人片刻。
在他感覺之中,這個人的水平並不比都瑪差多少,要不是先前被打中了一槍,導致實力大損,他們兩個人之間可能還要周旋一陣。
不過這並不是他一個人的戰鬥,而是兩個團隊的交鋒,沒有公平和道理可言,各種手段肯定都要用上,直至某一方徹底沒有威脅為止。
他在外看了幾眼,走上前去,從啟塞的手腕上扯下了一個好像骨頭打磨出來的手鏈,令
他想了想,收了起來。又到了一邊,從一個匪徒屍體的身邊拿起一杆步槍,加入到對剩餘匪徒的清剿之中。
在剛才的突襲之中,營地內的匪徒起碼有一半以上的被他們乾掉了,最後大概有**個人退入營地最深處。
這裡也是整個營地最堅固的地方,周圍不但有一圈堆疊起來的防護壁和障礙物,而且可供掩護的地方也比較多。
隻是在煙霧彈和天色的影響下,他們很難達成有效射擊,而陳傳這一方的人仗著過人的臂力,往往將煙霧彈也投擲到他們內部來,這無疑降低了他們的反擊能力。
彌泰這時清點了下,包括他自己在內,隻剩下了十四個人了,其中還包括兩個從陽芝市裡逃出來,躲在這裡的瑪卡學員。
更麻煩的是,他們團隊本來就隻有部分人持有槍支,剛才在外麵幾乎丟失了大部分,現在有槍的包括他們在內也隻有六個人,並不比對麵多出多少,其他人隻能持拿弓弩。
令他尤為焦躁的是,對方悄無聲息就突入進來了,實力顯見非常強,不說能不能守得住,就算能守在這裡,又怎麼保證對方沒有後援呢?
這時去後麵的尤安跑了回來,來到他身邊,低聲說:“老大,情況不妙,後麵的路也被人堵了,我們被人圍住了。”
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不能再壞了,彌泰也冷靜下來了,他想了想,問:“會不會和那個東西有關?”
如果和那東西有關,那麼就代表消息泄露了,他們就算打贏了這批人,也會有下一批人來。
尤安說:“老大,不管怎麼樣,兄弟們折了太多,對麵又情況不明,看樣子還有高手,我們不能被堵在這裡,先衝出去再說。我們還有一輛武裝車和一輛越野車,應該還能帶幾個兄弟衝出去。”他又看了看周圍,問:“老大,啟塞呢?”
彌泰搖頭說:“出去了就沒再見到他,不是躲在了哪裡,就是被打死了。”
尤安罵了一聲,十分煩躁,啟塞既是監督者也是他們的聯絡人,少了這個人很多事不好辦,他說:“不管了,隻要東
西在我們手裡,不怕交流團不認賬,老大,我們想辦法先撤。”
兩人商量了下,認為對麵主要火力都在正邊,後方好像隻有兩三個堵在那裡,所以他們決定從後麵突破。
不過不能一下撤下來,前麵必須有人頂住。
彌泰心說:“隻能這麼做了。”他喊了一聲:“崖坦!”
一個高壯的無比的大漢聞聲邁著沉重的腳步聲過來,“老大,有什麼交代?”
彌泰說:“你帶著幾人釘在正麵,給我拖住他們,我和尤安從後麵出去,繞到後方夾攻他們,你一定要把這裡給我守住了!”
崖坦興奮的說:“放心吧,老大,有我頂在這裡,他們進不來。”
彌泰正在交代的時候,此刻在外麵,任嘯天這時將自己那輛越野車開了過來,然後從上麵拖了幾個特製的爆胎器下來,並和魏常安團隊中的三個人一起,將這東西固定在了後方的必經路上。